色莫名……
這時,那位名喚謝舟的中年男子,帶著嚴光、戴成和韓落三名後輩進來。
行禮罷,李先又將之前的話重複了遍,命令李銳、嚴光、戴成和韓落,這四個十三將和先榮國親兵之後,明日起,便跟隨賈環。
嚴光等人自然願意遵命,甚至極為高興。
相比於荒蕪的西域,他們自然更喜歡外面自由自在的繁華世界。
哪怕跟隨賈環戰死沙場,總也比去西域開荒種地痛快吧……
將四人安排妥當後,李先將李銳帶去了廂房的一間客房內,關了門。
“爺爺……”
李銳再次委屈一喚。
李先嘆息了聲,道:“傻孩子,到了這個份上,你怎麼還想不開?”
李銳聞言,眼淚都下來了,低吼道:“爺爺,咱們為了賈家,地鼠一樣的鑽了三十年,到頭來,就是這個結局?”
李先沉默了稍許後,輕聲道:“你也主事了半年,我一直讓你看著咱們這些年行動的卷宗,難道你就沒看出些名堂麼?當初我和你其他三個爺爺,再加上十八殘兵,從北海狼狽而回,惶惶如喪家之犬。黑冰臺的番子,四處搜尋,以堵截倖存者。
當時的情況,難道比現在還難?
少主,難道比贏玄還強……”
李銳聞言,眼睛登時亮了,激動道:“爺爺,您是說……咱們要像對付贏玄那樣對付賈環?”
“胡說八道!”
李先厲喝一聲,道:“這等混帳話,你也說的出口?”
李銳被李先罵暈了,他茫然的看著李先,不知所措。
李先哼了聲,道:“你記住,我們絕不親手做對不起國公爺的事,這是底線!賈環是國公爺的親孫,我們怎麼能對付他?”
“那爺爺您的意思……”
李銳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李先又沉默了稍許,問道:“銳兒,當初少主勸你十三爺爺離開時,是怎麼說的?”
李銳鬱悶的甕聲道:“他說嬴政狗皇帝暴虐無常,活不過幾年,最多五年,到時候就可起事……爺爺,他今日分明都承認了,那是哄十三爺爺的!”
李先有些失望的看了李銳一眼,道:“我以為你能看出些什麼……銳兒,俗話說,觀人易,觀己難。
少主的眼光還是極好的,他看出了嬴政必難長命。
可是,他卻沒看出,他自己,和嬴政有多麼相像……”
“賈環像……像嬴政?”
李銳驚訝問道。
李先哼了聲,道:“你難道看不出,他們都極好用險!嬴政且不說,佈局多年,一舉奪權,可謂險之又險。
至於賈環……你忘了,咱們這位少主,是如何上位的?”
李銳倒吸了口涼氣後,道:“爺爺,您這樣一說,他們還真像,都是弒殺長輩後,才一舉上位的。
還有上回更險,賈環一個人跑去準格爾龍城,鬧翻了天,壞了爺爺的大計,才封了候,還和秦梁成了親密無間的父子……
啊!我明白了!”
李銳忽然高聲道:“爺爺,您的意思是,賈環和嬴政狗皇帝一樣,也必不得好死……”
“住口!”
李先沉聲喝道:“這些年我都白教你了嗎?有些事,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訴諸於口。”
李銳拜服道:“是,孫兒記住了,再也不會犯這種錯。”眼睛卻極為閃亮!
沒錯,他爺爺教過他,好險者必失。
也就是所謂的“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道理……
許是見李銳已經反映過來了,李先“嗯”了聲,就岔開了話題,道:“你今日的表現極差,非常不好。你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