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他們圍捕獵物,時刻防備著那一箇中年人的逃離,因此,抽出兩個人手應對雲帆,說起來也是對雲帆的重視,對他們正經事的重視。
雲帆是個年輕人,是有火氣的年輕人,雖然平時裡的表現很無爭。對面莽撞的傢伙幾番拿話來刺激自己,還抽出了大刀要往自己身上砍,他可以忍,也可以不能忍。他是抱著動手的目的而來的,可惜到現在為止,捱打中的那一個人遲遲沒有發出訊號來,他找不到動手的由頭。
找不到藉口,雲帆只能立著不動。他從懷裡掏出一隻饅頭來啃了一口,道:“誤會?看來真是誤會呀。在下有些餓了,不知道在此處填飽肚子,有沒有問題?”話說完,他拿眼向著握刀之人瞟了瞟,挑釁的意味是有的,但云帆不敢一開始就做的明顯。他心裡有些激動,這一眼過去,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同時變sè,涵養好的人與他的衝動的同夥立場一致,而且立馬錶現出來。
“二哥,我都說了,這小子肯定是來找茬的。他活得不耐煩,就讓老子手裡的刀幫他鬆鬆骨頭,給他長長記xìng。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逗留的。”刀客喊了出來,而許姓漢子臉sè一變後,已無笑容,他只是搖搖頭,並未答話,同時走到一邊,讓開來叫刀客和雲帆相對。
這時候場中形勢突變,被追打著的那個人終究還是技不如人,在對方的耐xìng消耗乾淨之時,便被他的對手輕易的拿下,圍觀多時的兩個敵手順勢上前,掏出一根繩子,麻利地將之捆綁好。如此一來,雲帆錯過了出手的最佳時期,他要拔刀相助之人已是被擒,此人被捆綁,雖然眼裡冒出怒火來,無牙的老虎終是做了病貓,區區殺人的眼神,僅僅表示他的不甘和憤怒,餘者毫無意義。
刀客“哈哈”大笑:“小子,如何,若是你乖乖地給我磕三個響頭,再叫一聲‘爺爺’,說不定老子心情變好,會放過你。哼,我勸你束手就擒!”話是這樣說著,他憋著氣,好不容易才找到發洩的物件,就算在他眼裡雲帆只是一隻綿羊,他仍是要用刀背敲他幾下的。這是一股氣,生出來後就不能吞回去,也是他黃楊做人的一貫原則。
從進場到現在,等待了許久,大概黃花菜都涼了,此人才出手,雲帆有些緊張,更多的是興奮。老頭子說的沒錯,江湖之上充滿了意氣之爭,沒想到他只是路過,也受到無妄之災。望著持刀砍了過來的黃楊那張猙獰的臉,雲帆輕輕地搖搖頭,他等待著大刀臨身。大刀帶著黃楊的憤怒生生地破開空氣,呼嘯而至,雲帆側身閃躲,好容易便離開了刀的傷害半徑,他氣定神閒,這小小的躲避,不費他一分力氣。
黃楊這一刀是十拿九穩的,連他旁邊的幾位兄弟也這樣認為。他們雖然是江湖上的無名之輩,卻不代表他們手低上的功夫不夠驚人。無名是由於他們沒將名氣放在心上,做事往往不留名而已。他們很現實,愛採用簡單有效的辦法,偶爾戲弄一下自己的獵物,像今天那樣,也是在萬無一失的前提之下,在無人煙的郊外才如此施為,放鬆放鬆。
雲帆能夠躲開這一刀,叫黃楊吃了一驚,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第一次出刀他只用了四五分力,有信心的同時,也包含著試探之意。當然,後者的存在,因了他不待大刀之勢落盡,便扭身一送,刀光閃爍,由下而上,直直地奔著雲帆的肩膀而去。
雲帆輕鬆地躲過一刀,心中定了。他毫無對敵的經驗,想不到第一次面敵,手腳未亂,像吃豆腐那般將對方耍了一把,他笑了,再一次躲開黃楊的拖刀術後,笑道:“哈哈,你是沒吃早飯,還是昨rì勞累過度,這兩刀實在是沒什麼力度,估計連屁股表皮也割不破。”
黃楊兩刀使出,居然全部落空,他不禁被氣得跳了起來。雲帆的那句話不啻於火上加油,他的火氣更旺了,只見黃楊雙手持刀,高高躍起要給雲帆來一次力劈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