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根本不受三維度的限制,只要對同時間座標進行廣播,宇宙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接收到訊號。不過即便是在戰前,這種東西也算是‘前沿科學’了,即便是我,也僅僅只能做到在兩塊同源亞晶之間,以共振的方式傳遞資訊。”林玲道。
實在是太神奇了,和電磁波比起來,電磁波倒更像是飛鴿傳書。
“那為什麼這玩意兒發出的訊號,會隨著距離衰減?”江晨困惑地問道。
“所以說它是個半成品。或者說,製作者根本沒有搞清楚這東西的原理,僅僅是依照某個圖紙之類的東西,依葫蘆畫瓢造了個類似的東西出來。”
林玲嘆了口氣,頓了頓,舉了個還算通俗的例子說道。
“就好像我手上拿著一塊手機,我將他交到了原始人的手上,告訴他可以用這個東西和我打電話。但他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兒,一直以來都是用著飛鴿傳書的方式進行資訊交流,根本不知道打電話是個什麼概念。於是他用了個笨方法,那就是用刀在手機殼上刻上字。然後將手機綁在信鴿的腳上郵給我。”
江晨臉上露出了忍俊不禁地表情,可隨即,他的臉上又是露出了一抹恍然。
“會不會是來自未來的訊息,將製作四次元通訊裝置的圖紙傳送到了過去。某人依葫蘆畫瓢地造出了通訊裝置,但並不知道該如何‘打電話’,於是便用發射電磁波的方式。在三維度中廣播著克雷恩粒子波的訊號。”
“有這種可能。”林玲沒有否認江晨地觀點,“我們假設你上次給我看的那段影像,便是成熟的克雷恩粒子通訊技術。那句象徵著友好的hello,便是‘未來人’對你們那邊‘原始人’的問好。在問好的同時,又向你們帶去了某種尖端技術。在那些技術中,就包括克雷恩粒子通訊裝置的製造工藝。”
“那些黑科技嗎?”
聯想到第三帝國在二戰中拿出的那些黑科技,江晨臉上不禁浮現了一抹古怪的表情。
“沒錯。”林玲點了點頭,“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嗎?部分人在這種特殊波的強作用之下,會以夢境的形式將這些訊號翻譯成視訊資訊。但是。這些構造特殊的大腦,所能做的也僅僅是被動地接收訊息罷了。就像和啞巴打電話一樣,你無法知道對面是否在聽你說話。如果想要確認過去的人是否接收到了那些資訊,你所需要做的事也很簡單,那就是把‘開口說話’的方式和座標一起向他們送去。”
“那這行‘help’,有被未來人聽到嗎?”
“顯然是沒有。”林玲嘆了口氣,伸手關掉了那個四次元通訊裝置,“那個人顯然是高估了原始人的理解能力。再強壯的信鴿。也無法飛躍時間的距離。”
看來直到滅亡,第三帝國也沒能和那個來自未來的聲音取得聯絡。
江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手提箱,在想著什麼。
“我可以開啟這個箱子嗎?”林玲指了指那個手提箱。
“當然可以,不過我並沒有找到開箱的鑰匙,也不確定箱子裡是否設定了餌雷。”江晨聳了聳肩。
“這個很好辦,”林玲嘴角揚起一抹高傲的笑容,將箱子放在了她的實驗裝置上。“我還沒有笨到會被原始人的陷阱暗算。”
然而箱子並沒有設定餌雷,很輕鬆地便被開啟了。
一顆比棒球略大的黑色金屬球,還有一本筆記。
“這是。。。。。。”江晨拾起了那個黑球,仔細地觀察了下它的表面。
表面沒有開裂口,不像是能夠開啟的樣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江晨發現了一行工整的小字。
“德語?”
這下江晨犯了難,他只會一門外語。
“用這個。”林玲將一張半透明的石墨烯卡片丟到了江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