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慶典結束再走嗎?據說‘傲慢女孩’會登臺獻唱,如果我沒記錯,樂隊的主唱是你的女神。”
“不了。”拖著行李箱,韓越搖了搖頭,看向了港口的方向,眼中浮現出了一絲神往,“等我混出點名堂回來,我會去找她。”
沒有再勸說什麼,宋忠偉嘆了口氣,伸出手使勁拍了兩下自己這位好哥們兒的肩膀,用鼓勵的口吻說道,“有夢想是好的,這個世界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也該有點夢想。”
緣分就是這麼的奇妙,在末日降臨之前,兩人並不認識。宋忠偉是個玩音樂的三流歌手,而韓越則是一名銀行保安,兩個人的生活圈子彼此平行,如果不是躺進了兩個相鄰的休眠倉中,他們幾乎不會知道彼此的姓名。
從一個避難所甦醒,被身穿外骨骼的nac士兵告知現在已經是世界末日第二十個年頭時,他們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去適應這個世界的新秩序,並試著接受眼前這座滿目瘡痍的城市。
也就是在那時,兩人成為了朋友。
“你的夢想呢?”
“躺進休眠倉裡睡一覺,”宋忠偉翻了個白眼,“兩百年後一覺醒來,直接成為懷舊派歌手。”
“得是復古派吧,哈哈。”
笑著在彼此的胸口捶了一拳,兩人相視一笑。
宋忠偉咧了咧嘴角,看著韓越認真地說道。
“小心點,我聽人說過,那裡的情況比這裡複雜的多。那裡除了亞晶和大洋馬,還有變種人和食人族部落。”
“風險與機遇並存,我會讓自己活下去,”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韓越停頓了片刻,望向了那開始拉響汽笛的貨輪,突然笑了笑,“就送我到這吧。”
“你小子,”踢了他屁股一腳,宋忠偉的語氣有些唏噓,“要開船了,趕緊滾吧。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
“哈哈,我欠你的東西多著呢!”
哈哈笑著,韓越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託著行李箱向貨輪的方向走去。
……
汽笛長鳴三聲,與岸上的人們作別。
離開了望海市的港口,nac的貨輪在兩艘軍艦的護送下,沿著歐亞大陸的邊緣北上。穿過寒流逆行的白令海峽,繞過阿拉斯加外的黃金水道,沿著北美大陸向南而行,終於抵達了nac在加利福尼亞州建立的港口……
經過了小半個月的航行,站在甲板上的韓越,終於望見了闊別已久的海岸線。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北美。
戰前他曾經來過這裡,以一名遊客的身份。
然而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眺望遠方的洛杉磯市,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一毫曾經的光景。好萊塢山被削去了大半,曾經林立在那裡的別墅群如今只能瞧見光禿禿的土包。
就在韓越努力回憶著這座城市本來的音容笑貌時,粗大的嗓門從身後傳來。隨著甲板上其它殖民者們一齊回過頭去,他們在船艙的入口處,瞧見了那位只在登船時見到過一次的鬍子拉碴的船長。
“我們到了,前面就是加州,以前大概叫洛杉磯,現在叫什麼都沒差別。”
“這裡和第六街區不同,出了nac的槍口便是蠻夷的土地,在這裡不存在秩序,哪怕是倖存者的聚居地,我希望下了船後你們的槍口能夠一致對外。這裡大概就像幾年前的望海市,倖存者比死爪更危險,與其被變種人抓住不如給自己腦子一發子彈,不過我想這些廢話對你們大多數人來說都他孃的等於放屁。”
站在甲板上,船長哼了聲鼻音,從衣兜裡摸出了一根劣質雪茄點上,吐了口渾濁的菸圈,望向了那隱約可見的港口,“我承認這裡充滿了機遇,一盒肉罐頭就能換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但我奉勸你們多長點心眼,在享受生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