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山當即對餘若青低聲說:“我去問問怎麼回事,你在這兒找地方躲好。”
雖然經過剛剛一戰,餘若青對鄧山多了不少信心,但眼前敵人又是不同,她不大安心地扭過身,緊摟著鄧山說:“可是你要很小心,紫天團都很厲害,我們組織也不大敢招惹他們。”
“好。”鄧山輕撫著她背脊,溫聲說:“我去了?等我回來再抱著你,好不好?”
餘若青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又緊緊抱了抱鄧山,這才鬆開手。
“若青。”鄧山低聲喊。
“嗯?”餘若青抬起頭。
“再讓我吻一下。”鄧山也不等她答應,輕捧著餘若青的臉頰,又是一個深吻。
餘若青先是微微一驚,但隨即主動將雙手攀上鄧山的脖子,全心全意享受著鄧山帶給她的愉悅。
“我去了。”鄧山握著她的小手後退,一面緩緩放開,一面不捨地說:“你小心點。”
“你也是。”餘若青跟著說,忍不住往前又跟了兩步。
“快躲好。”鄧山終於鬆開她手,轉過頭,向著那兒彈身前進。
鄧山心中充滿快樂與寬慰,竟似乎比和柳語蓉在一起時還開心。這並不是說鄧山比較喜歡餘若青,而是和柳語蓉的關係之中,不知為什麼,總附帶著許多要求、解釋與擔心,不像餘若青,她似乎只要鄧山疼愛自己,其他什麼都不在乎了,這讓鄧山有種被釋放的感覺,十分輕鬆。
對於柳語蓉,鄧山並非不眷戀疼惜,但卻常有種不知道該做什麼的窘態,她現在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隨著關係發展,兩人該親密到什麼程度?鄧山總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又怕自己太過被動,又怕對她不夠尊重,而在這方面柳語蓉又是心意多變,讓人難以掌握。
但是,餘若青卻讓鄧山完全沒有這樣的感受,她一點也不懂吊人胃口的技巧,既已情投意合,就把自己全然奉獻出來,兩人之間不存在任何隔閡,不管想做什麼,只剩下時間和場合需要考慮,其他都不用再多做試探了。也許某些男人喜歡征服充滿挑戰、高潮起伏的戀情,但鄧山並不是那種個性,他更寧願自己的戀愛過程平平穩穩,沒有什麼試探與心機,所以對於餘若青這種率直的示愛方式,鄧山更欠缺抵抗的能力。
鄧山與餘若青從一開始的互相對立,接著因鄧山發現餘若青的窺視而轉變了相處的氣氛,
接著漸漸演變成彼此吸引下的苦苦壓抑。直到今日、在生死患難下,兩人的感情終於忍無一可忍地爆發,進而互許,鄧山此時彷佛拿掉胸口一塊大行,心神爽朗地往外走,外面縱然有九名高手,那又如何?鄧山這麼從森林中施施然飄出,很快就吸引了那九人的目光。
那個年輕神官目光一亮,對鄧山招手說:“這位大哥,你好啊。”
這年輕人看來不像壞人,鄧山點頭說:“你好。”
“大哥,這邊有蒙著臉的壞人,要小心。”年輕神官目光轉回眼前八人,又皺眉說:“你們怎麼還不走?走啦走啦!”
這人說話口吻怎麼有點像金大?鄧山不由得覺得好笑。
“誰像他了!”金大強烈抗議:“我才不會像神官!我討厭神官!”金大第一個共生者就是和神國的神使為敵,最後則死在神官手中,所以看到神官他就生氣。
“不是說像啦,只是這人好像很天真。”鄧山說。
“你這是說我天真嗎?”金大還是抗議:“唉唉,我可活了六百多年!”
鄧山忍俊不住,偷笑說:“好啦……”
“沒事的人別接近這兒。”那群帶著紫色頭罩的人們,其中一個傳出聲音。
“既然來了當然是有事。”鄧山說:“這兒是我朋友的地方,你們擠來這兒做什麼?”
“你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