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致,突然張著個嘴巴,輕輕一“咔”,問題雖是不大,但總不免有“焚琴煮鶴”的味道;重者喉嚨倒不是那麼癢癢,可一咳起來,接二連三,“咔咔咔咔”有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直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咳了出來,弄得是涕泗橫流。而呼吸如扯風箱,嘴巴想閉也閉不上,把那兩片嘴唇鼓吹得上下翻動,像是在敲鈸,鼻道交通嚴重堵塞,頭呢,又暈又痛,欲裂欲炸,如伴有汙穢之物,再使勁猛咳,要吐也吐不出,難受之極,真想死了完事!
感冒男女不分,老少咸宜,一年四季皆可,尤以冬春為最——這當然是因為天氣的緣故。但在炎熱的夏天,也不乏感冒者,且這時患感冒,比冬春更為難受,往往是長達數日而不愈,甚至於十天半月的,這可能與暑氣溼氣與自身的毒氣相互混雜在一起有關。況且這時的感冒與天氣沒多大的關係,自然就更為難纏。我曾經“有幸”患了一次重感冒,那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上醫院整整上了七天,搞得個半死不活,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深為後怕。這段時間甲流肆虐,有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人們談之色變,唯恐避之不及,流感疫苗已然緊俏。感冒,儼然已成了眾矢之的。
可我今天突然想感感冒了!最好是重感冒!
我是個懶蟲,不好動,也怕動,自從我的學生身份被剝奪之後,就沒動過要鍛鍊身體的念頭,伸伸腿彎彎腰扭扭屁股這些簡單的動作,於我,都是一種奢侈。我總認為,清晨醒來,躺在床上,要麼看著窗外悄然滑過樹葉的風腳步輕躡,要麼點一支菸,吐幾個淡淡的菸圈之後就胡思亂想,海闊天空,這是不可多得的享受,何必為了所謂的“長壽”所謂的“強身健體”去玩那無聊的動作?況且生命這東西,也不單單是跑幾圈就能延期的,身體強壯者的生命也未必能像地上的路,能夠無限延伸,四通八達——運動健將早死的也不在少數。生命的結構與規律,如果人為地去改變,往往是適得其反。既然如此,早上戀床,成了我的一大癖好。說來也怪,這十多年以來,大小病與我一概無緣,一次小小的感冒都不肯光顧,想上趟醫院瞧瞧醫生,都得把自己的臉打腫說發炎了。你說痛苦不痛苦?
前幾天天氣突變,氣溫驟降,曾經溫暖如春的廣東中山霎時寒如北國,人們像掉光了毛的小*,風一吹來,瑟瑟發抖。可能是寒流突襲的緣故,加衣不及時,辦公室裡坐在我隔壁的窈窕美女首先“沒事感感冒”,偶爾小咳幾下,倒也給沉悶的工作帶來了點“感動”。女人乃陰柔之物,說起話來輕言細語,就連那輕輕的“咔”聲,也柔媚萬分。你看她突然停止工作,稍抬螓首,舉起纖纖素手輕捂小嘴,眼神似月似水,然後對著空氣極深情地一張櫻唇,“咔”“咔”兩下,臉就如三月桃花,嬌羞無限,你甚至可以看到空氣都激動地盪漾出一層層漣漪。有人說女人笑的時候最動人,也有人說女人哭的時候最動人,我倒認為,女人感冒的時候最動人,最迷人,最醉人。看她這個“冒”感得如此韻味十足,坐在她對面的另一位豐滿的美媚,頓感失落,起而效尤。兩大美女你來我往,你的嘴巴還剛張,我的“咔”聲就迫不及待新鮮出爐,鶯歌燕語,直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美妙的音樂,總會引起心靈的共鳴。坐在我對面的嬌小玲瓏的又一美女,在沉醉於女聲二重唱的同時,不甘寂寞,心懷明珠總不能讓它埋沒,脆亮的嗓子也要有展示的舞臺,於是,也加入戰團,盡情揮灑自己的張嘴魅力。香港鳳凰衛視有個談話節目,叫“鏗鏗三人行”,說的是正事,放的是臭屁,哪如我們辦公室的“吭吭三人行”,輕重緩急,抑揚頓挫,如溪如瀑,如月如日,高低有致,叮咚有韻,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