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也願稱兄道弟。但是在弟子面前卻是嚴肅威嚴,一絲不苟,對他倆要求極為嚴苛,佟山崩當年與羅漢尊者的弟子打了一架,並沒有輸,但是羅漢尊者幾百年來誰敢正面觸犯,聽了此事極為不滿,風羈揚為了壓撫事態,弄了個禁制將他囚禁在自己的洞府,除非他自己破除,否則終其一生在此度過。
佟山崩道:“小芳,你帶誰來了?”
“姥爺,這人來此避難的。”
蘇沐聽了紫玄的話心中暗喜。又被她強制性的命令要討好此人,於是表情僵硬的乾笑道:“二舅姥爺好。”
“一邊玩去,誰是你姥爺?”
蘇沐熱臉貼個冷腚。尷尬的瞄了洞府一眼。
“舅爺,你不能這麼對他說話,他是我的恩人。”
“此話怎講?”
少女將原委道來,聽的佟山崩一陣讚賞,而後又問道:
“舅爺,還是出不來嗎?”
“唉,師父的禁制原理我都懂。只是裡面包含的陣法太多,威力太強,我的修為還不到家。明明知道怎麼破除卻破除不了,這幾十年是別想出去了。先別說我的事,這個人真是你恩人?”
佟芳將原委說了,佟山崩大喝一聲:“舞央宮那些兔崽子。等舅爺出去了一個個好好收拾他們!少年。你是哪個門派?”
“晚輩天一閣弟子。”
“恩,不愧是名門正派。本想給你些法寶,既然你出身名門,好東西自然也是有的,答謝你些什麼呢?”
“前輩客氣了,晚輩舉手之勞,並無所求。”
“讓我想想……”
“前輩不用勞神,真的不用。”
紫玄嘖嘴道:“這麼不懂事呢?來了就要撈一筆。別說那沒用的。”
“我一生精研陣法,就送你個陣盤吧。”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別猶豫,要了!我們最缺的東西就是陣盤!”
“你不是說我們最缺的是材料嗎?陣盤作用大嗎?”
“那是因為我認為你根本沒機會得到一個陣盤,有了陣盤的話即便沒有材料也可以支撐短時間的戰鬥,對你來說足矣了。”
佟山崩給了他一個最好的陣盤,可以施展很多陣法。
而後問道:“你是哪一門弟子?”
“九門。”
“呵,嘿,哈……”
“前輩為何笑?”
“可笑為何不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晚輩不知道。”
“風羈揚是我師父。”
“什麼?!”
“你是我風大哥的徒弟?”
“放肆!你敢跟我師父稱兄道弟?也對,你不敢,但有什麼是我師父不敢的?你既然跟我師父稱兄道弟,是該叫我一聲師侄還是師叔呢?”
“前輩見諒,晚輩一時口不擇言,其實心裡根本沒想過要與風師叔祖惶論兄弟,只是不明白為何要叫您師叔?”
“你不知道我跟馮駝子什麼關係?”
“不知道。”
“那是我師兄。”
他愣了,不光是因為此人與天人閣與九門有如此親密的關係,還因為師父的師父竟然是風羈揚,也就是自己的師祖!
有了這層交情,佟山崩更慷慨了,允許他隨意看書籍。
蘇沐在這個島上待了幾天,把有用的書籍都拓印在法符上,認真的告謝而去。
佟芳待在公海就是為了打探父母訊息,這下也不願回去了,就留在了島上。
歲月如刀,鋒利,無情,任是天地變幻,人事更迭,千絲萬縷愁緒與煩惱,無法阻攔它一絲一毫。
蘇沐矜矜業業,從不懈怠,每天除了入息打坐就是研讀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