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清了清嗓子,自作聰明地說,「小顧老師,孩子們的時間也耽誤不起,現在也不是揪住不放的時候,要不咱們先重新抽籤,把比賽打上,等到賽後,再從長計議,調查清楚。」
他說話的時候特意靠近顧曦,壓低聲音說:「更何況,小顧老師是怎麼知道的箱子裡有情況的?難道你還有透視眼,又或者未卜先知?」
說到最後王特竟然還笑了起來,試圖緩和氣氛。
顧曦卻一副當仁不讓的架勢,絲毫沒有要「算了」的打算。
她說:「這件事難辦也好辦,我們班抽到五班,誰獲益最大就是誰幹的。」
言外之意,是九班動的手腳。本也就是,五班實力雄厚,和誰打都無所謂,剩下只有九班十班,誰獲益不言而喻。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許驕。
許驕喜歡並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但絕不是眼前的這種關注。
李國政恨不得把王特當場開除,他是愛面子,但也絕不可能因為所謂的面子,就讓這件事虎頭蛇尾的過去。
這不光是為了十班學生討公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公然搞貓膩,本身也是對他政教權威的一種藐視。只是讓他吃驚的是,這個人竟然極有可能是許驕!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接二連三地讓他失望。
許驕蓮步輕移,眸中水光漣漣,「曦曦,你怎麼能無憑無據就冤枉人呢?」
她流淚的模樣,像是可憐楚楚的小白花,說出的話卻帶著軟刀子,「箱子是封閉的,你怎麼就那麼篤定裡面有問題,如果可以隨便猜測,那我能不能說這是你們自導自演的?」
自導自演對顧曦他們班完全沒有任何好處,但凡還有邏輯的人,絕對不會這樣去懷疑顧曦。
可偏偏,有人也想推波助瀾,早點結束這場紛爭。
王特也說:「既然都有疑問之處,那不如就按照我的提議,先打比賽,回頭再調查清楚。時候不早了,學生們都還沒有吃晚飯。」
他自認為這番說辭,裡子面子都替李國政考慮清楚了。
哪知道李國政忽然站起身,說道:「今天臨時加賽確實倉促,導致出現了披露,但學校絕不會姑息這種歪風邪氣,等待一切調查清楚,會向同學們公開處理情況,對此給同學們帶來的不公和不快,我先代表校方向同學們道歉。現決賽延期舉行,舉行時間待定。」
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李國政竟然也有給學生道歉的一天,雖然沒有特意說明是給十班,可證據擺在那,在場的大部分學生都認為十班是受害者,就十班班主任柔弱的哭兮兮,別說是自導自演了,她能勇敢站出來就已經是讓人「老懷大慰」了。
「你們班哭兮兮行啊,關鍵時候不慫。」
「我還和同學打賭,哭兮兮會不會哭,結果我慘敗。」
「你們班真牛啤,政教都給你們道歉了。」
考完試後的學生,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聽說不用打比賽了,恨不得當場就在操場上狂歡。
有相識的都紛紛跑到十班地界,各種嗨聊,一時間十班和哭兮兮成為了被提及最多的詞。
李國政甩甩袖子走了,王特巴巴地追了過去。
他現在滿腦門子是官司,不知道該怎麼把自己摘乾淨。
操場上熙熙攘攘,學生成群。
華燈初上,宋景然信步朝著顧曦走了過來。
他站在顧曦對面,一米左右的距離。
有好事的學生關注著他們這邊的動向。
顧曦:「有事兒?」
宋景然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前兩天,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不夠瞭解你,才沒有發現你獨立、自信、細緻的一面,可今天發生的一切,確實真的讓我發現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