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虔誠地跪在蒲團上,微合著雙眼,掌心合十,一雙手如美玉白皙修長。
宋景然看得出了神,待到女孩磕了頭,站起身睜開眼,天地都彷彿失去了顏色。
一連幾天,他都像是丟了魂似的。
只是驚鴻一瞥,太過匆匆,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到聯絡方式,再無處找尋。
就這樣,宋景然在文山住了下來,最常去的就是華龍寺。
那裡的齋飯好吃,他卻食不知味。
常去求菩薩,讓女孩得償所願。
這樣,或許她會回來還願,他們還會相見。
後來有天,好哥們要去一所學校應聘教師崗位,他被拉著去陪考。
考場外,竟再次遇到了女孩。
她巧笑嫣然,輕啟紅唇,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次邂逅,他終於問到了女孩的名字——許驕,確實如她的人一樣,天之驕女。
宋景然趕緊也列印了一份簡歷,加入了應聘隊伍裡。
他有著出色的學歷,留學歸來,物理系的高材生,還在學術期刊發過一作論文,自然被錄用了。
宋景然和許驕一同被招進了文山高中,有了很多接觸的機會。
他慢慢了解許驕,不遺餘力地追求許驕,又怕嚇到她,偷偷關心著她,為她做了許多事,卻從不敢當面表白。連好哥們都嘲笑他,說他太過老派,不夠直白熱辣。
一直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忽然被烏雲遮住了,這究竟是為什麼?或許許驕是有什麼苦衷?
宋景然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一夜未眠,眼裡滿是紅血絲。
他還是決定找她當面問個清楚。
昨晚,他去保安室掉監控的時候並不順利。
保安找了半晌,就沒找到那個時段操場的監控。
看著保安閃爍的眼神,宋景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後來拜託了海外專修網際網路技術的同學,幫忙入侵了校園監控,這才找到了那段影片。
路上,宋景然還是習慣性地給許驕買了一份早餐,是她最愛吃的三明治和無糖酸奶。
他就站在每天等待許驕的樹下,兀自等待著。
心情全然不同,曾經看著她款款走出,內心激動雀躍,一同吃早餐的時光總是美好而短暫。
而今,當他看著許驕心事重重地走出來,茫然無措地接過早餐。
他的心,像是被一雙手牢牢地鉗住。
是會被影響的吧,她整個人狀態看起來都不太好,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眼底淡淡烏青,看上去也是一夜輾轉,沒有睡好。
心疼已經取代了質問,宋景然關切地問:「驕驕,你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不舒服?」
許驕和宋景然一樣是西餐胃,為了維持體型,早飯常年都是所謂的西式營養餐。
宋景然怕她吃冷的會更不舒服,忙說:「要是不舒服,你就先回宿舍。我再去給你買點熱粥,你喝了,再睡一會兒,不急,上午第三才是你的課。」
許驕卻搖搖頭,兀自往教學樓後,空曠的花園那邊走。
宋景然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見她站定轉身,這才發現許驕的雙眸早已蓄滿了淚水。
許驕哽咽地說:「景然,對不起,我做錯事了。籃球賽抽籤的紙簽,是我掉包的。」
「我……」許驕哭得梨花帶雨。
她抖動的肩膀,像是一根針,狠狠地刺進了宋景然心裡。
宋景然沒想到許驕會這麼直白地告訴他實情,也許真如他所想的那樣,許驕是有苦衷的?
他忍住想要把許驕摟緊懷裡安慰的衝動,眼神堅定地看著許驕:「驕驕,以你的性格,是不會那麼做的,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