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了一架,
阮彥帶著兒子離家出走消失了一陣子,還順手牽羊了她的銀行卡,等他再回來,卡里只剩下幾百美元。
他們從豪宅搬到了一個月幾百美元的閣樓居住。
迫於生計,韓菁秋只好出去找工作。
有一天提前下班,當她開啟家門,看到的是極為戲劇化的一幕,只不過躺在她的床上跟阮彥顛鸞倒鳳的是個男人。被她捉姦在床,阮彥非但沒有認錯,反而越加肆無忌憚,開始光明正大地帶不同男人回來過夜。
至於阮彥說的,生了孩子就領證,這個承諾始終沒有兌現。
每個月月底,阮彥還會來跟她伸手要錢。
韓菁秋受不了這種生活,不是沒想過回國,但阮彥不允許她走,有一回她偷偷溜走,阮彥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出機場,聯合他的姘頭把她打到輕微腦震盪。
幾次三番的暴打,嚇得韓菁秋不敢再嘗試逃跑。
阮彥的變態程度超出韓菁秋的想象,他在臉書上曬出他和另一個男人抱著兒子的照片,他自稱是孩子的媽媽,至於另一個男人,則是孩子的爸爸,兩人還宣佈,不日將前往荷蘭登記結婚,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因為阮彥嫌她礙眼,不想她破壞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活,韓菁秋才得以回到國內。
回想這十幾個月來經歷的一切,韓菁秋自己都覺得荒謬,她就是為了這麼個人渣跟丈夫離婚,跟父親決裂,落到眾叛親離的下場。
而在阮彥一次次的毆打之下,韓菁秋越來越頻繁地想起鬱仲驍。
這也是韓菁秋回國後,在小叔家躲了幾天,得知鬱仲驍軍演回來後,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的原因。
她後悔了,她後悔跟鬱仲驍離婚,她想要過回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哪怕守活寡也無所謂了。
可是那天,在辦公室門口,鬱仲驍二話不說就拉開了她,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他讓她以後不要再那麼喊他,然後徑直走人,甚至不給小叔面子。
後來她再去部隊找他,沒一次是見到他人的,他總有各種理由來回絕她。
韓菁秋不明白,她都已經知道錯了,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對自己?
昨天,她從小叔那裡得知,鬱仲驍在軍演中因個人失誤受到上級批評,所以她特意起了個大早,讓保姆煮了粥給他送去,結果一到部隊就被告知鬱仲驍不在,她在宿舍樓下碰到個軍官,對方告訴她,鬱仲驍昨晚就回了濱江苑。
……
望著眼前的鬱仲驍,韓菁秋只覺得滿腔的委屈無處訴說,心底那股稱之為懊悔的情緒也越發強烈。
她又記起姐姐殷蓮說的話,自己當初那樣子走掉,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心生芥蒂。
哪怕鬱仲驍平日裡再好說話……
這麼一想,韓菁秋把保溫杯舉過去,親暱又俏皮地說:“還沒吃早餐吧?喏,這是枸杞菠菜豬肝粥,早上現做的,應該還熱騰騰著。”
說著,她就想進屋。
鬱仲驍站在門口沒讓開,他的身體甚往她視野的左側擋了擋,剛巧擋住次臥的門,他說:“回去吧,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韓菁秋看向鬱仲驍稜角分明的臉龐,他的神情不喜不怒,對著她,就像對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個認知讓韓菁秋臉色微變,但她還是強作鎮定地說:“這裡是我們以前的家,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們已經離婚了。”
韓菁秋因為這句話,眼圈發熱發脹,僅存的那一點點希冀眼看就要熄滅。
她上前拉住鬱仲驍的手,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仲驍,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好,你不要——”
“我送你下樓。”
鬱仲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