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走路了,請你放我回去吧。我要找一根新的肚子藤,否則我又會成為一個可憐的孩子了。”
波莉、格倫和雅特摩爾聽著他的述說,可一半都沒聽懂。
“我真不懂,”雅特摩爾小聲說,“他尾巴沒砍掉之前,說話清楚多了。”
“我們已經放了你,我們會放了你所有的朋友。”格倫說。蕈菇在催促他,“我們會帶你們離開這骯髒的肚子樹,你們將獲得自由,自由地和我們一起工作,開始一種新的生活,不再是奴隸。”
“不,不,請……,肚子樹像花一樣養育我們,我們不願像你們一樣成為野人,不願離開可愛的肚子樹。”
“不要再說那些樹了。”格倫抬起了手,這個漁民立刻不做聲了,他咬著嘴唇,痛苦地搓著肥胖的大腿,“我們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們應該感謝我們,現在快告訴我們,我們聽說的捕魚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快說。”
“快了,請聽我說。”這個漁民想抓住格倫的手,懇求道,“平時,長水河裡沒有魚,而且黑嘴巖的出口處水流太急,所以沒有魚,沒有魚,也就無魚可捕,明白嗎?當黑嘴巖唱歌,就是要把所有的生物都變成它口中的食物時,肚子樹像母親一樣大聲地叫喚著,保護著我們,不讓我們成為黑嘴巖中的食物。過了一會兒,黑嘴巖休息了,不唱歌了,不吃、不吵了,它吐出它吃進去所不要的東西,把這些東西吐到長水河裡。這時,那些餓極了的大魚就會來吃那些黑嘴巖的剩餘物,我們這些肚子人漁民就立刻出來用大網捕撈這些大魚,把這些魚拿給高高興興的肚子樹吃,拿給這些肚子人吃……”
“行了,就說到這兒吧。”格倫說。這個漁民可憐地坐下,一隻腳放在另一隻腳上。當格倫他們在興奮地討論的時候,他倒在地上,悲哀地把頭埋在手裡。
在蕈菇的幫助下,格倫和波莉很快想出了行動計劃。
“我們可以把他們都從這恥辱的生活中解救出來。”格倫說。
“他們並不想被救出來,”雅特摩爾說,“他們現在很快活。”
“他們這些人真是可惡。”波莉說。
他們正說著話,這時長水河變了顏色。大量的碎片湧到水面上,同時又掠過水麵,朝著肚子樹的方向橫掃過去。
“黑嘴巖吃剩的東西。”格倫大聲說,“快,在漁民們開船捕魚之前,帶著刀出發!”
在蕈菇的驅使下,他跳了下去,波莉和雅特摩爾跟在後面,波莉朝後看了一眼那個漁民,他正在地上痛苦地打著滾,除了自己的悲傷之外,對所發生的一切卻漠不關心。
那些漁民們這時已把魚網裝上了船,一看見長水河裡的這些廢棄物,他們就歡呼著爬上了船,邊走邊放尾巴。當格倫和波莉他們衝上去時,最後一個漁民正往船上爬。
“爬上去。”格倫叫道,於是三個人一跳便登上了粗製濫造的吱吱作響的甲板上,身邊的漁民都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們。
肚子樹冒充內行指導建造的這艘船雖很笨重,但卻是有特別用途,專用來捕撈長水河裡食腐敗物的大魚。它既不能搖櫓,也不能揚帆,因為它惟一的功能就是把魚網從長水河岸的這一邊拖到另一邊。於是一條結實的繩子拖過長水河,系在對岸的樹上。船穿過網眼,鬆鬆地系在繩子上防止被水沖走。它就靠這些頭腦簡單毫無理性的人來駕駛著。一半漁民拉著網繩,另一半漁民把網放下去。從最原始、最朦朧的時代起就是這麼辦。
漁民們年復一年地過著平淡的日子。當這三位不速之客來到他們中間時,他們和肚子樹都不清楚應該怎麼辦。他們故意分成兩半,一半漁民把船拖到河中,另一半人來保衛自己的地盤。
突然,負責防衛的人向格倫和波莉他們衝了上來。
雅特摩爾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