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突襲十七路煙塵這事方孝玉自然是非常地重視,雖說在京城時,他曾與紅花會的一干反清的亂黨在七重天對抗,可那次純粹就是據塔死守,等候救援,要知道那可是京城重地,提督衙門的援兵隨時都可能趕至救援,這就註定那些亂黨根本就不可能在那裡置留多久,一旦援兵趕至,他們自然會選擇退走。可這次他們要面對的是十七路煙塵。十七路煙塵那可不是紅花會的亂黨有那麼多的顧慮,他們可是真真正正的悍匪,這些年來可是搶掠客商,殺人無數,就連朝廷的征剿大軍也打敗過很多次,面對這樣的悍匪任誰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要知道跟這樣的悍匪打,那可是要死人的,更何況是從來都沒有經過多少戰事的方孝玉,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在出發前,不但讓眾人再次檢查了一下弓弩、馬匹,還將碩王府的幾位高手作為探子全部給派了出去,讓他們死死地盯著十七煙塵的一舉一動,做完這些之後,他才率著眾人奔襲十七路煙塵的駐地。
對於方孝玉這般地小心謹慎,永琪格格自然是有些不屑,一路上她自然是對方孝玉熱嘲冷諷:“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麼,你用得著這麼小心謹慎麼?”
“烏合之眾,這話虧你說得出來,”方孝玉苦笑:“十七路煙塵那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強盜,這些年來,他們不僅打劫過往的客商,擄掠附近的十里八鄉,就連朝廷的軍餉賑銀也打劫很多次,就連朝廷的征剿大軍也多次無功而返,你說他們是烏合之眾麼?再說他們就算是烏合之眾,我們也必須十分的重視,要知道跟土匪打,那可是要死人的,殺人一萬,自損三千,這話可不是說說的。”
永琪格格的嘴巴撇撇:“那有你說得那麼邪乎。”
方孝玉的臉色卻顯得很凝重:“身為一個合格的統師,優先考慮的不應該是怎麼建功立業,他首先考慮的應該是如何減少將士們的傷亡成本,在如何最大限度的保障將士們的安全情況下才去建功立功,殺傷敵人,若如果你連這點也做不到,大家又怎麼可能跟著你出生入死,要知道這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每個人的生命卻只有一條,人若是死了,這命也就沒了,而再多的錢財和撫卹都換不回一條鮮活的生命,所以呢,你可以在戰略上蔑視任何敵人,但是在戰術卻必須重視任何的對手,因為一次的麻痺大意足以讓你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掉。”
說完這話之後,他跟著吩咐身畔的橫山櫻子:“櫻子,今天你的任務不是跟著大家殺敵,而是保護好咱們這個格格,咱們這位格格那可是既任性又衝動,從來都不知道天高地厚,誰也無法肯定她下一刻會整出什麼妖蛾子來,所以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時刻保護好她的安全,不要讓任何的敵人接近她,傷到她,這個任何人不只是包括我們的敵人,甚至是包括她自己傷到她,只要咱們這位格格平安無事,我就記你一功。”
“嗨!”
橫山櫻子很是恭順地應了聲。
聽了方孝玉這話,永琪格格卻是非常地不滿,杏眼圓眼:“我說姓方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不許任何敵人包括她自己傷到她,有你這麼瞧不起人的麼?”
但是方孝玉卻根本沒有理她,而是讓眾人最後一次檢查自己的弓弩、馬匹。在確保馬匹、弓弩無恙之後,方孝玉就與碩親王各自率著眾人奔襲二十里外的十七里煙塵。
二十里路雖然有點遠,可這點路對配備著清一色精騎的他們來說,雖不能說轉瞬即到,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方孝玉並沒有率著他們並沒有冒冒失去的直接殺過去,而是停在與土匪相距三里的地方,觀察著那些土匪強盜。
那些土匪強盜目前已經佔據了一座二百來戶的村落,眼下一干人正在村口的打穀場上殺豬宰羊、埋鍋造飯,整個村落都讓他們搞得烏煙瘴氣,更讓方孝玉意外的是他們居然連明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