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如果不是權勻用了那樣卑劣的手段,那他和韓景宇永遠不可能有任何可能。
但是那可能已經成真了。
“我很擔心你……”權勻說的是事實,從他離開上海之後,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韓景宇。
那些病痛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才更惦念韓景宇是如何忍受的。
韓景宇卻不認為那是擔心,“你不如擔心下你自己。”
權勻看的出韓景宇在生氣,他做了那樣的生氣,按照韓景宇的脾氣,不生氣才奇怪了。所以他看著生氣的韓景宇,一直不得寧靜的心忽然寧靜下來。
甚至在韓景宇扼著他咽喉,叫他不得喘息的時候,他也能擺出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
權勻臉色透出青紫的顏色,觸手的面板都是冰涼的,權勻都覺得自己眼前發黑的時候,韓景宇忽然鬆了手。
然而沒等他眼前的黑散去,韓景宇就揪著他,將他從屋子裡推搡出去。
權勻四肢都沒有力氣,直接被推搡的摔倒在了地上,韓景宇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將門關上了。
摔倒在地上的權勻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喘息了許久,他才緩了過來。跟死亡幾乎擦肩而過的感覺太劇烈,權勻扶著門站起來的時候,手臂都還在顫抖……
第211章 兄長
權維成發現權勻舉止古怪的時候,已經是權勻發現韓景宇住處的兩個星期之後了。
這兩個星期裡,權勻幾乎要和韓景宇同進同出,當然這並不是韓景宇的意願。權勻不知道韓景宇喜歡什麼,每天早上他都會去咖啡店裡守韓景宇,韓景宇不想見他,但是也不至於趕他走,權勻就在店裡看著他,也不跟他說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裡,等到韓景宇下班的時候,他就會離開。
韓景宇在自己的住處裡感覺不到一點安全感,因為從權勻找到他開始,他家裡的門就算緊鎖,屋子裡的東西也一直在變。
權勻再也不進他的住處了,但這裡卻處處都有他的痕跡。
韓景宇早上醒來的時候,門口放著熱牛奶和餐盒,中午回來的時候,屋子裡他換下的衣服都洗乾淨熨燙妥帖的放在沙發旁邊,用紙袋裝著,晚上他下班的時候,家裡的燈早早的都開了,樓層裡的聲控燈也被換成了新的。
韓景宇不可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他知道是誰做的,且非常厭煩。
但是權勻始終就保持著裝傻的態度,韓景宇上班的時候,他在旁邊喝咖啡,也不看韓景宇,也不同他說話,韓景宇的視線倘若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他還會抱著那隻黑貓去窗戶那裡站一會兒。
他好似打定主意扮演一個田螺姑娘。
店裡的女主人慢慢也發現了權勻這個常客,但是權勻誰都不理,有的寫生的學生過來,看到他相貌好,想跟他搭話,他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態,叫人親近不起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到五月中旬的時候,街頭的幾家花店忽然在店門口擺出了大把大把的新鮮玫瑰,都是那種鮮豔欲滴的紅,遠遠的看像是一團火。
韓景宇對這沒有察覺,只是女店主若有所思。
年輕人總要過很多很多的節日,一個數字都能寓意出一個美好的故事。女店主買了許多玫瑰,叫人送到店門口,一捧一捧的,長長的根莖上滿是刺,那些刺卻是修去了銳利的部分,保留了凸出的地方,點綴上滿天星的乾花,看起來的確要比那些剪掉了所有刺的玫瑰更來的動人。
女店主把玫瑰花就放在櫃檯旁邊,把咖啡店的廣告改成了附和520這個節日的廣告,擺放在店門口。
女店主跟韓景宇交代,說今天進店的人,每個人都要發一枝玫瑰。
韓景宇也是從學生過來的,自然知道這個日子的寓意。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