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了……那小畜生,總該要挨一頓收拾的。”權維成說了這一句話,把煙往車前的菸灰缸一按,掉了車頭往後走,“走,跟我喝酒去。”
鍾源這些天酒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又喝啊。”
“別給我廢話,是不是兄弟了?”權維成一句話就把鍾源給堵了回來。
鍾源沒辦法,跟著去了。
兩人這一去,懼是喝得爛醉,這一次權維成是存了心的灌鍾源喝酒,鍾源沒那麼多彎彎繞的心思,不知不覺就被權維成灌的暈暈乎乎了,反觀權維成,這一次除了眼中透著醉意以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清醒的很。
權維成攙著鍾源上了車,難得的是這一回鍾源還念著韓景宇,坐在車後座都還不安分,撒酒瘋一樣跟權維成叫嚷。
權維成被他這個醉鬼吵得腦殼都是疼的,他也暈乎的很,卻比鍾源清醒了許多,吹了點冷風,臉上也沒燒的沒那麼厲害了。
喝醉了鍾源都還記得要去學校接韓景宇,權維成現在對那學校都有了心理性的厭煩,但是聽了鍾源幾次三番的叫嚷,還是調轉了車頭去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的樣子了,真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車堵的厲害,權維成開了窗戶,伸著頭在外面等著綠燈。鍾源被他放在車後座,現在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等車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校門口已經沒有多少個人了,卻有一個人影打眼的很,站在學校門口的花壇旁邊,身後就是兩米高的朱字石碑。
權維成開的是自己的車,韓景宇不認識那車,等到權維成把車開到韓景宇面前之後,韓景宇才知道是衝著自己來的。
權維成老遠就看到韓景宇了,規規矩矩的站在學校門口,乾淨挺拔,總引得一些女生的注目。
“上車。”權維成是喝了酒的,平日裡對生人的冷麵就收起來了一些,勾著嘴唇,微微敞開的衣襟裡可見光潔的胸口。“鍾源在車上,他叫我來接你的。”
韓景宇聞到了權維成身上的酒味,他很長時間都沒有喝酒了,對這種味道已經有了些排斥。
權維成也看出韓景宇很有些厭惡酒氣,可是這車裡坐著的都是兩個酒鬼,權維成開了窗戶,前面還好一些,到躺著鍾源的後座,就跟打破了酒瓶子一樣的濃郁酒氣。
權維成將車門推開,“你坐我旁邊,開著窗戶呢。”
韓景宇進出都由鍾源接送,不認識回去的路,所以一直都在這裡等著,現在接他的人終於來了,他也沒有什麼猶豫的了。
權維成看到韓景宇進來,將韓景宇旁邊的車窗也開啟了。
韓景宇手上抱著兩本書,一厚一薄,韓景宇進了車,坐在權維成旁邊,就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看著書,權維成看了一眼,見到那書上整齊的小楷,字型說不上多清峻,卻有一股子筆鋒在裡面。這個時候路上堵車堵的厲害,一路上停了幾次了,車子裡都是酒精的味道,雖然知道些事的不敢攔掛著這車牌的車,權維成卻知道數。跟著紅綠燈停停走走的。
紅燈的時間格外的長,權維成很少體會這種等待的感覺,現在坐在車裡,車外面的夜風吹動他的發,帶來涼意的同時又聽到簌簌翻書的聲音。
權維成一路上不知道已經看了韓景宇多少眼了,這一下又是忍不住了看過去。
韓景宇這個時候的模樣看起來十分乖巧,書攤在腿上,低著頭,額髮勾勒出柔秀的面部輪廓。
權維成看的呆了一下,他覺得韓景宇十分的眼熟,但卻是想不起來,彷彿像是隔著一層紗,一層霧……他覺得在夢裡,又想不出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夢裡。
夜幕已經降臨了,夜風漸漸大了起來。兩邊的車窗都開著,風吹進來,將兩人的鬢髮都吹了起來。
韓景宇鬢間的一綹發從耳後落了下來,韓景宇伸手又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