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常惠瞪大眼睛盯著馮嫽,猛地用力拍向腦門:“我就說啊,這小子哪來這麼大的賊膽,原來,原來是背後有人指使呀!你說說,指使人是誰?是不是龜茲朝廷的人?咱們不能再這麼好說話了,這次一定得把那人揪出來,讓老百姓評判評判,公主恩重如山,意圖謀害她的人是不是該死!還要鬧到國王那兒去,要他必須嚴懲惡徒,真是忘恩負義無法無天,把咱們當什麼人了,用完就踹啊……”
馮嫽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吐口氣,還以為他都看明白了,原來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常惠眨眨眼睛,扭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師中,師中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眼神卻是無比冰冷,再看不遠處的“庫斯特”,就連那傢伙也不認同他的說法,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不時地輕聲嘆息。
常惠心下一凜,難以置信地看著劉燁:“公主,難道,那個人,就是龜茲國王?”
劉燁笑而不語,常惠頓覺火氣上湧,胸口憋得難受,雙眼漲得通紅:“他奶奶的,那雜種……虧了咱們累個半死給他辦事,可他倒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呸呸呸,那孬貨才是該死的驢雜種,忍不下這口惡氣,乾脆咱們劃地為王,這塊地兒就算是公主的了,反正是咱們一磚一瓦重建好的,跟他沒有一點兒關係……”
劉燁看他真動氣了,柔聲安慰道:“常將軍,當初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
常惠怔了怔,道:“給難民們安家啊!”
劉燁點頭笑道:“不錯,洪災當前,最苦最難的是老百姓,如今他們都有了家,你忍心把他們推到戰火裡去嗎?龜茲朝廷腐敗,我們要懲治的是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人,不該牽連無辜百姓。罪惡的源頭高高在上,若是不能從上而下整治,遭殃的還是百姓,我這麼說,你認同嗎?”
常惠歪頭想想,豪放地大笑道:“治病治根,只有先拔掉毒瘤,傷口才能好得快,公主,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我聽你的,你要咱們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好,我們就擇時起程吧!”劉燁並不擔心路上遭到埋伏,她就是要抓到對方的把柄,然後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利用輿論給國王施壓。無論如何,她都要他履行承諾,不能再讓百姓淪為王室操控的棋子。
“常將軍,師大人,你們安排好車隊,提前做好準備,見機行事。”劉燁吩咐下去,“小嫽姐姐,你和清靈先走,回宮告訴老葫蘆一聲,帶上孩子們離開王宮。”
“是……”馮嫽知道兩個孩子很重要,但她也擔心劉燁,“那你怎麼辦?萬一對方埋伏人數眾多,想要脫身恐怕不容易啊!”
“沒事的,他們都在,你放心吧,如果我不在的話,王宮那邊只怕更危險。”劉燁所說的“他們”包不包括“庫斯特”,馮嫽有些迷糊。
“關鍵是有的人靠不住啊!”馮嫽特意瞪了眼“庫斯特”,“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趁人不注意通風報信呀!”
“常將軍盯人的本事,難道你還信不過嗎?”劉燁這麼說,馮嫽才算想通了,互道珍重之後回房收拾東西。
劉燁派人知會官員,這幾天就打算回京,一切聽他安排。等回覆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圖奇棠的笑容熱切而歡愉,劉燁看在眼裡,竟有幾分感動。得知他身邊一個隨從都沒帶,一時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馮嫽候在門外,同樣不明所以地看著背對她的圖奇棠,這位安息王子向來喜歡特立獨行,但每回出門都是排場十足,就算沒有金光閃閃的車隊跟著,最起碼也得有數十隨從聽候差遣。劉燁即將回京,這時候他怎麼來了呢,難道又是龜茲國王的詭計?亦或是說,安息王子被巫女洗腦,甘願配合國王演出這場戲?
馮嫽虛掩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