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露兇光,他最討厭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一個個都覺得自己精明到可以逮到蠍子,卻沒料到蠍子是有毒的。
圖奇棠來不及想太多,如果莫問天抓了他們,一定會讓明月聖女知道。明月聖女的行蹤向來是個秘密,怎麼能讓這種小嘍囉知道,她疑心很重,說不定會遷怒劉燁。萬一她起了殺意,他們都別想活著離開。
其實,他們的生死,圖奇棠並不關心,但劉燁一向重視同伴,她若是知道他們因他而死,不會原諒他的。一念至此,圖奇棠只能選擇隱忍,不管怎樣,先保住他們的性命再說,等明月聖女離開再作打算。
“哪裡來的小鬼,不自量力!”莫問天正要現身抓住他們,被圖奇棠一把拉住,“這種小事就由我來搞定吧,用不著你出手。”
不待莫問天應聲,圖奇棠飛身而去封住他們的穴道,常惠和翁歸靡意識到不妙已經晚了,還沒看清背後那人是誰,就昏迷了過去。
圖奇棠一手拽一個,往深山裡走去,不忘囑咐莫問天:“這種事不用告訴她,免得她多心。”
莫問天樂意賣他一個人情:“那好,你辦得乾淨利索些。”
圖奇棠點點頭,看他走回院子,這才鬆了口氣。原先上山的時候,記得不遠處有個山洞,先將他們放在那裡,找機會再跟劉燁說。
“滴答,滴答……”
翁歸靡覺得臉頰涼絲絲的,漸漸恢復了意識,他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甚是模糊,除了頭頂那道微弱的亮光,周遭都是黑漆漆的。
想起自己被人打昏,然後被帶到了這裡,這兒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能推斷得出已是夜晚。所以,他昏迷了幾個時辰。他試探著想要動作,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而且綁得相當結實,他的功力被封住,暫時衝不開穴道,也掙不開繩索。
察覺到身邊有人,翁歸靡連忙用腳踢了他幾下,喚道:“常將軍,是你嗎,常將軍,你醒醒……”
“唔,唔……”常惠被他踹醒過來,語氣不太和善,“你這傢伙,這麼大力踹我幹嗎,你想踹死我啊,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你是不是想要報復殺人啊……”
“噓,你別這麼激動,我們被人打昏了,你還記得嗎?”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翁歸靡從來就不曉得他哪來這麼大的脾氣。
常惠停頓了下,努力回憶白天發生的一切,重重地點點頭:“他奶奶的,到頭來還是被暗算了。這麼看來,那傢伙十有八九就是毒蠍子了,準沒錯的,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本事同時打昏我們兩個。”
輸給毒蠍子和輸給藥葫蘆一個道理,技不如人只能認輸,沒有什麼丟人的。但是,沒能完成任務,功虧一簣,免不了要自責。
“你說咱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這兒,還沒見到毒蠍子的面,就被收拾得這麼慘,這樣下去,還能把公主救出來麼!唉,我就說啊,咱們不是毒蠍子的對手,老葫蘆自己不來,咱們聯手也打不過他。”
常惠邊說邊掙脫繩子,努力了半天依然紋絲不動,不由有些喪氣:“還不如直接殺了老子,搞得這麼麻煩作甚,毒蠍子,你個老混賬,你他孃的不帶種,有能耐你就放了老子,老子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常將軍,稍安勿躁!”翁歸靡的後背抵著溼漉漉的巖壁,他的眼睛開始適應山洞的環境,耐心說道,“不管打昏我們的人是毒蠍子還是誰,顯然他還不想要我們的命,之所以留下我們,想必是有原因的。”
“什麼叫生不如死你知道嗎?讓你痛快的死那叫便宜你了,像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常惠沒好氣地叫嚷,手腕靠著巖壁磨蹭起來,嘴裡念念有聲,“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我就不信解不開這破繩子,喂,你離我那麼遠幹嗎,靠過來,給我解繩子。”
“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