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孃找了多少年,也沒有找到虛竹,聞聽此言,頓時悚然一驚,向話音傳來的方向望來。
她見丐幫這一方只有林安安一個女子,林安安又正看向她,忙問道:“你知道什麼?”
林安安微微一笑,“抱好孩子,跟我過來。”
葉二孃慌忙跟去。急切的問道:“你在哪裡見到他的,他多大了?”
林安安淡淡的說:“你先將孩子給我。”
這孩子是她今日的玩物,葉二孃自然不大情願。但轉念一想,嬰孩多的是,給了她,自己再去找也是一樣的,便將嬰孩遞給林安安。
林安安接過孩子,小心抱好,道:“那男子總有二十多歲了,背上和雙股之上各有九個香疤。生得不甚好看,濃眉大眼,鼻子扁平,鼻孔上翻,雙耳招風,嘴唇甚厚。不知可是你要找的人?”
葉二孃激動地渾身發抖,“是他,就是他,他在哪裡?”
林安安十分平靜:“他是個善心人,不願見你殺戮無辜嬰孩。”
葉二孃立即道:“不殺了,再也不殺了。他過得好不好?”
林安安道:“他很好,你無需掛心。我現在是不會告訴你,他在何處的。這嬰兒你從何處弄到的?”
葉二孃眼露兇光:“不告訴我,恐怕由不得你。”說著猛然出手。
林安安並不懼她,抱著嬰兒,施展凌波微步的功夫,躲避過去。
葉二孃窮追不捨,奈何她不是林安安的對手,累得半死,連林安安的衣角都沒碰到。
林安安冷笑道:“你莫要以為我好欺負,實話告訴你,我不但知道你兒子在何處,還知道你兒子的爹是誰。你若是聽從我的吩咐,不再招惹是非、戕害無辜,我就饒了你。要是你不聽,我也只好將你的事情都說出來,看到時候,你兒子的爹可還有臉做人麼?”
葉二孃對玄慈那是情根深種。明明知道他是少林僧人,還不改心意,執意與他歡愛,生下兒子。多年來,玄慈對她和兒子不聞不問,她也毫不記恨。
聽得林安安提及玄慈的聲譽,葉二孃頓時老實下來。可不是麼,玄慈千辛萬苦才當上少林方丈,受人尊崇。一旦此事大白於天下,不要說繼續風風光光地當方丈了,就是想繼續留在少林寺都是不可能的。到時候,玄慈就要身敗名裂、為人不齒,少林寺為了保全自身聲譽,只怕也要出手嚴懲玄慈。
她也看出來了,自己絕非林安安的對手,既然打不過,那就只有聽話了。她說:“姑娘,我都聽你的,求你千萬不要說破此事。”
林安安心頭嘆息,也是個痴心女子,可惜作惡太多。道:“你知道就好。我也是為你好,你那兒子心慈手軟,若是知道你手上沾滿無辜之人的鮮血,豈非終身痛苦?再者說了,今日你依仗一身武功,殘害他人的兒子,焉知他日旁人不會殘害你的孫子?”
葉二孃一想,不錯,虛竹已經二十多歲,說不定已經娶妻生子。若是自己繼續為禍,不說旁人尋仇害他了,便是自己,說不定哪一日殘害的,就是自己的親孫子。想到此處,她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連連點頭稱是。
林安安拿出一枚藥丸:“這是斷筋腐骨丸,你吃下去。若你聽話,我會每年給你解藥,若是不聽,那就只有筋斷骨腐了。”
葉二孃遲疑片刻,奈何形勢比人強,也只得吃了下去。
林安安將解藥給她一枚,又道:“你先和我一道將這孩子送回去。你作惡極多,必須盡力行善來彌補。以後不得再殺害無辜之人,還要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若是叫我知道,你再有任何傷及無辜之人的行為,必定讓你後悔莫及。”
林安安目光如刃,聲音冰冷。葉二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從前行事無所顧忌,如今為了玄慈和虛竹,也只得聽從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