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跑來說好話,反正好聽話又不要錢。
林安安對她們打的主意心知肚明,也懶得和她們應酬,只說自己急著走,自顧自地收拾乾糧等東西。幾人想著翠屏最是個老實的性子,便也沒多想,又說了幾句便都各自回房了。
等到出發的時候問題又來了。本來梅爹發話說叫梅家老三趕著牛車送她們進城,誰料梅家老三藉口忙木工活沒空不肯去,梅家老大、老二也都推說自己有事,竟是無人管。林安安實在是不想再在梅家待著,問清了縣城的方向,便拉了梅畫兒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步行了。一邊走一邊在心裡詛咒梅家老大老二老三不得好死。
第8章 (水雲間)穿越翠屏(下)
林安安和梅畫兒一路走到縣城,就腳疼的受不了,不免高度懷念自己的時代裡那發達的交通。
這才不過二十來裡地,就這般難熬,從瀘縣到杭州何止千里之遙?林安安一點也沒有走路到杭州的雄心壯志。可梅娘給的錢又少得可憐,別說是僱車了,就是吃飯都難以夠用,林安安只好另做打算。
好在瀘縣是個著名的酒城,出產的白酒全國聞名,如今雖說軍閥混戰還是不斷,但好歹還算是太平,便有商隊時常來這裡進貨。
林安安便有心跟著商隊走,反正依著翠屏如今的模樣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梅畫兒也是如此,不會有什麼人想打這樣的人的主意。
林安安在街頭尋了幾天,總算遇上了一隊從杭州來的商隊,林安安好說歹說,商隊總算答應捎上她們。畢竟,林安安得了翠屏的記憶會做飯,他們等於得了一個免費的廚娘,畫兒年紀小,吃得也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又十分有眼色,還能幫著幹些雜活。
就這麼著,林安安和梅畫兒到了杭州。
林安安到了杭州頭一件要解決的事情不是要尋找梅若鴻,而是要尋一個合適的工作好養活自己和梅畫兒。
然而正如她穿越傅文佩時一樣,這個翠屏也是個沒有什麼掙錢的門路的,林安安尋思了許久,也沒能想到在這裡自己能做些什麼工作。眼看囊中越加羞澀,不免更是著急,只得租賃間小房子,在路邊擺了個攤兒,以替人寫信謀生。好在這項活計雖然不是太掙錢,可勝在清閒,倒也勉強能餬口。
翠屏根本也不認字,梅畫兒見林安安居然能替人寫信,當然十分驚訝,又聯想到自從林安安提出尋找梅若鴻開始,好像就變得與以前不同了,便開口詢問。
林安安便哄她說翠屏的爹是個前清的秀才,教過翠屏認字,只是後來家道中落,這才不得已叫翠屏做了童養媳。反正翠屏的孃家人都死光了,梅家的人也沒有和梅畫兒說過翠屏孃家的事情,也不怕穿幫。
好在梅畫兒不過是個小孩子,雖然說遠比同齡的孩子懂事,卻也不會想得到這世上還有穿越這麼一說,便信以為真,不再多問。
林安安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自己來杭州是為了擺脫在梅家當免費保姆的日子,可不是為了要來找梅若鴻,然而梅畫兒還是滿心想著要找到梅若鴻,若是自己遲遲不肯尋找梅若鴻,梅畫兒肯定會起疑心的。
為了讓梅畫兒對梅若鴻死心,同時也為了解決掉為什麼來到杭州卻不找梅若鴻的疑問,林安安咳了一聲,說:“畫兒,其實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梅畫兒見林安安臉色嚴肅,忙問道:“是什麼事情?”
看著梅畫兒充滿疑問的大眼睛,林安安心裡壓力很大,這是在欺騙小孩子啊。
最終林安安眼一閉,心一橫,說:“其實我早就接到了你爹的來信,說他在杭州過得很好,與畫室的女畫家產生了感情。說他與我結婚的時候,不過才十五六歲,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婚姻,對我也沒有感情,純粹是聽從你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