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出塵,望之通透,望看著我的眼眸那麼清澈,眼波流轉間,彷彿回到那個夢境般的時代。 我想叫他的名字,喉間一哽,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知為什麼,明明只分開不到一會兒,卻像歷經千年的思念,沒來由的,我哭。他更慌,叫我不要怕,卻緊張到自己的額間溢位一點一點的汗水,在墨色劉海間若隱若現。 傻瓜……我發現已經可以手抬起來,於是努力向他的臉龐伸過去。 “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他說,懊惱的抹了把臉,“小姐,實在對不起,是我開得太快。” 小……姐?!我頓時僵住,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就聽周圍又有不知名的英雄開始聒噪:“小夥子不要急啊,她闖紅燈被撞不會要你負責,我們都能做證明。” “是啊是啊,她是全責,沒關係的。”有人迫不及待的符合。 MD,要不要說那麼詳細啊?要不要再詳細一點啊?我還沒死呢!!我氣得忘了自己還躺在地上,牽扯到傷痛處,齜牙咧嘴。 他終於勉強笑:“表情那麼豐富,看樣子沒大傷了,嗯?” 再一次看他笑容,我又忍不住掉淚——從來沒有落過這樣大顆的眼淚,他替我擦掉,又溢位。我停不下來,他滿是憐愛,一如往昔。 我只能點頭,看住他,不肯漏掉一秒。 “這麼多人看什麼呢……啊?有人被撞?哪兒?快帶我過去!這過馬路還是得注意安全,家長一定要教育,像我們家孩子,從小就——”這又是誰啊?聲音那麼熟,由遠而近,在嘈雜人群中如此清晰,卻嘎然而止。 “啊!!” 我驚恐的看著一雙鋥亮皮鞋向我奔來,悲慟的嗚咽隨之向我和他侵襲過來,鶴舞被強大的衝擊波推到一邊,愣愣看著我。 附註:這個穿著黑色毛呢大衣鋥亮皮鞋卻毫不顧忌硬漢形象的趴在我身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喪的男人絕對不是我的父親!! ……算了,我承認他是…… 但是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捏我的小腿了…… 我察覺他的手一直在我痛的地方捏啊捏,於是勉強發出哼聲聲音抗議,配合眼神和手提示老爸,它好像快斷了…… 老爸驚愕的看著我,含淚道,“你……怎麼可能有感覺?你的小腿……它已經離你五米遠了……難道是幻肢痛?” 什麼?我的頭轟一聲炸開,幾乎要暈厥。 所謂幻肢痛,幻肢痛又稱肢幻覺痛,係指患者感到被切斷的肢體仍在,且在該處發生疼痛。疼痛多在斷肢的遠端出現,表現為持續性疼痛,且呈發作性加重。各種藥物治療往往無效。對幻肢痛的發生原理,目前尚無統一意見。 報復!這一定是報復!! 忽然聽老爸幽幽嘆道,“我們全家只有你一個沒有幽默感……” 我幽你媽個頭! 對不起,奶奶。 腿確實很疼,身子也疼——老爸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全身骨頭檢查了個遍。 “沒事,沒斷,也沒骨折。”爸爸愉快的拍拍手,“只是皮外傷。” “但……” 那我怎麼那麼疼?我努力抻脖子想看看我的左小腿,還好……還在……不愧是父女,我只說一個字他都能理解,老爸解釋道:“哦,但是還是疼是吧,破了個小口子,是有點疼的。” 小口子?!我一點都不信…… “你爸的技術你還不信麼?都幹幾十年外科了……好歹也夠自己開醫院的水平啊……”老爸還在嘮叨。 我假裝看不到他的哀怨眼神,任由他拽我:“別裝蒜,又沒什麼事,癱這幹嗎?走,別等救護車了,直接去醫院檢查下有沒有腦震盪,內出血,肝臟破裂,血液倒流什麼的……” 要不是我確定我是老爸的親生女兒,並且他確實有幾十年外科醫齡還算個社會棟樑,我真的很想叉死他。 啊……嗓子疼…… “你怎麼不說話?” “我……”我嗓子疼!!很疼!!!我指指嗓子,表情比較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