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沈越。
「喲,豆花西施?」為首的男子晃著一稟摺扇,見了周梨起初一愣,待看清她的臉後,兩眼冒起了光,「好好的姑娘家,怎麼做這幅打扮啊?」
周梨沒理會他,眼光看向了別處。
那男子走到近前,擋住她視線,彎下腰,沖她不懷好意地笑:「怎麼?不記得哥哥了?那日在甜水河邊咱倆還說過話的。」
周梨怎麼會不記得,他便是鎮上那個家裡有幾間鋪面的紈絝。
那人見周梨不搭理她,伸出扇柄來挑周梨下巴:「小美人兒怎麼一個人在這荒郊破廟門前啊?是專程在等哥哥我嗎?」
周梨羞惱地打掉他的扇子:「我在等人,你們最好快點離開,否則……」
「否則怎樣?否則你就要把我辦了是嗎?我求之不得!」
身後的兩個手下也奸笑起來。
那紈絝又道:「我可告訴你,上一回你那什麼叔,打了我,我還沒找他算帳呢,今日也算老天開眼,讓咱們又遇上,那這帳,我就向你要了。」
說著,抬手一招,兩名手下便沖了過來,周梨心道不好,起身要跑,卻被三人堵得結結實實。
三人一路逼近,周梨萬般無奈,身子一點一點往後退,碰開了破廟門,被門檻一絆,摔進了廟內。
紈絝趁勢跳進門:「你們兩個在外給我守著。」說著,將廟門一關。
周梨害怕極了,起身就跑:「你要幹什麼?」
紈絝笑得邪妄:「我要幹什麼?明知故問,當然是幹·你。」
周梨撿起供桌上布滿蛛網的燭臺:「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家三叔馬上就要來了,你還記得吧,就是上次打你那個。」
紈絝笑起來:「喲,原來你在等他啊,你倆跑這兒來約會,真會選地方,騷娘們兒,我就說,這天下哪有這般純情的寡婦,原來是和自己三叔搞到了一起,既然他能搞,那我為什麼不能?」
他說著汙言穢語,把自己給說得火起,再看那受驚小鹿一般的美人在眼前晃,他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人給辦了。
「我打聽過了,你守寡多年,待會兒你比一比,是我厲害還是你三叔厲害,若是我厲害,你從此就跟著爺了,好不好?爺保管你吃香喝辣!」
周梨罵道:「登徒子!我告訴你,今日你敢做什麼,明日咱們公堂見!」
紈絝笑了:「公堂?呵,好啊,到時候我就說,是你一個寡婦不甘寂寞勾引的我,看縣大老爺信誰的話!」說著,就朝著周梨猛撲過去。
周梨矮身躲開,卻發現自己腰間一空,低頭一看,腰帶竟不見了,沒了腰帶的束縛,衣襟已經半敞開,回頭看去,腰帶果然在紈絝手裡。
紈絝捏著周梨的腰帶聞了聞,甚是陶醉:「嗯,真香。」
周梨捏緊衣襟就要往大門跑,可一想到他還有兩個手下在外頭,頓時止住了腳步。
紈絝再次撲來,周梨握著燭臺胡亂一劃拉,就聽到紈絝驚叫了一聲。
再一看,他臉上多了一道血痕。
紈絝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下滿手的血,立時沒了耐心:「騷娘們兒,竟敢劃傷爺的臉!」說著,發狠撲過去擒住周梨後脖頸上的衣襟就勢一扯。
周梨愣了一下,垂頭一看,卻只見到自己貼身的一件絹白兜兒,臂膀悉數露了出來,而外衫已被扯壞。
周梨大驚。
紈絝瞧著那一段雪白玉滑的纖背,頓時紅了眼,身體某處早已膨脹難耐,就要撲將上去。
周梨近乎絕望,她甚至想好在他撲來之時,直接一燭臺捅死這人,大不了去官府自首。
正此時,只聽「哐當」一聲巨響,緊閉的廟門被突然砸開。
門中出現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