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剛聽爆炸之聲,連珠亂響,對面白光頓呈不支之勢,越發顯得相形見絀。黑色火星爆炸以後,立化為一片邪氣隱隱的墨色妖光,裹著那雲漩,朝外間衝突而去。
“爹爹,請讓孩兒前去拿下這兩個賊子!”站在韓遜身後的韓凝霜見宮中同門被阻,心中越發有氣,揚聲請戰道。
“有這麼多位前輩尊長在此,豈需要你這三腳貓動手?還不退下!”離火真君面色微沉,冷喝道。
“小女娃不用這麼心急,殿中雖然失了一顆寶珠,但也少惹許多瘋狗,何不索性放大方一點,讓外面那些瘋狗為了這塊骨頭,先爭過你死我活,等最後我們再去取回那塊狗骨頭不遲。”太微真人捻著顎下無多的幾根清須,悠然自得地笑道。
“你這老鬼,一輩子就是算計如何害人,也不怕教壞了小輩。”離火真君收轉剛揚起的手臂,扭頭笑罵道。
“那丫頭又不是我徒弟,我如何教壞於她?韓老兒,你不要血口噴人!”太微真人眼睛一瞪,朝離火真君盯了過來。
“韓道兄,太微老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與他一番見識!說不定這老兒早在蕭氏二賊起心盜寶前就已經有所覺察,只是故做不知而已。”對面一位中年道姑開口道。
太微真人一見說話的是乾坤六隱中名列第二的無憂散人石玉華,就馬上閉口不說,恢復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羅衍在旁,卻知這位無憂散人是六隱中最心狠手辣的一個,平日雖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只要一經過敵對,就不死不休,輕則打落多年法力道行,轉世重來,重則形神皆亡,連鬼都做不成。所以“無憂”二字,則有兩個解釋:一是她自家沒有任何憂愁;二是她的對手也沒有任何憂愁,人都滅了,哪裡還有什麼憂愁?
“連二姐這樣的老實人都如此說法,看來太微老鬼果然是早有算計,只是將我們瞞在鼓裡吧了。”南海騎鯨客冷笑道。
“放走蕭家兄弟是我與赤城,太蒼,冷梅幾位道兄的主意,與太微老鬼沒有多大的關係,雖然太微老鬼平日討厭,但這事也算不到他的頭上,你們也用不得去招惹這老鬼,讓他生心報復!”東方隱端坐蒲團上,雲淡風清地道。
“大哥?!”無憂散人大為驚訝,轉頭望朝這位領袖五人的主者。
“天意亦有殘缺不全,我們若是盡得這一大兩小十九顆寶珠,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好在天外雙怪與鷲老賊一齊起心,想混水摸魚,好歹搶得一顆寶珠,逃到那窮極惡荒之地,避上一時,等天劫一過,就可飛昇,那時候恩怨也自了結,主意雖是不錯,但忘記了心中惦念這這珠子的還有多人,雖然他們法力神通與我等稍遜一籌,但也各都有一兩件奇珍異寶,等會後暗中生心,合力搶奪,恐怕其中有一兩位道兄的寶珠即將不保,難免被他們明搶暗偷奪去,現在只要我們將寶珠失竊之事通告天下,那時候,恐怕去打他們手中寶珠主意的人多了無數,那時候他們哪裡還有一年苦功,將這顆寶珠煉到以心相合?所以此珠是我們幾位道兄故意讓他們兩人奪去,只是可笑鷲老鬼貪心太大,想取去那顆大珠,反被韓道兄仙法所迷,認虛為實,以為我等多人正在全力運用本身玄功,牽引極光分化寶珠,正好乘隙下手,仗著有一件護身逃遁之寶,只要珠子一到手,就可遠遁萬里,人也莫我奈何。哪知卻打錯了算盤,不然,以他的玄功遁法,尚比蕭氏兄弟快上一線,足能先搶一珠逃遁。”東方隱端坐蒲團中,款款談道,倒有幾分前輩仙人的氣度風範。
此時只見殿中那面青色鏡光中已經被片片雲彩遮蔽,而光中那烏金色的雲漩已經合為一團,在雲光中四下亂竄,猶如凍蠅鑽窗般上下左右連閃了幾閃,不論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