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療傷。”葉修文對周子龍吩咐道。
“哦,好的。”周子龍憨憨地應了一聲,完全沒發現葉修文對待張淑月這個“救命恩人”的態度真是過於平淡了。
周子龍抱著張淑月離開了,在離開之前,張淑月略有些哀怨地看了葉修文一眼,結果,葉修文的注意力都在凜天峰那些師兄弟的身上了,沒有分給她半個眼神和關注。
除了最開始的那幾名弟子以外,其他凜天峰的弟子都沒怎麼受傷,畢竟葉修文的實力擺在那裡,如果以葉修文元嬰後期的級別還收拾不了幾個金丹期敵人的話,他這些年在死亡之淵裡也算是白活了。
凜天峰的弟子們互相攙扶著往大堂走去,而葉修文和君曉陌有意識地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落到了最後。
君曉陌一直低著頭,既像是情緒低落,又像是在沉思。
“在想什麼?” 葉修文拍拍她的腦袋問道。
離開了眾人以後,葉修文那嚴肅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下來,恢復了最開始的溫和與平靜。
“師兄,真的是張淑月救了你們嗎?”君曉陌抬起頭,有點糾結地看著葉修文問道。
“算是吧。”葉修文回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算是?”君曉陌不滿地癟了癟嘴,“救了就是救了,沒救就是沒救,為什麼要用一個‘算是’來形容哪。”
葉修文沉吟了片刻,答道:“如果她不撲上來,其實我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我早就發現了那個偷襲者的存在,只是故意露出一個破綻來讓他上當而已,沒想到張淑月會突然之間撲上來,反倒影響了我本來的打算。”
“噗嗤……”君曉陌本來因為張淑月很有可能救了葉師兄和周師兄這件事而感到分外地不愉快,因為這表示他們欠了張淑月一個人情,還很有可能會讓葉師兄對張淑月產生愧疚的心理。
結果讓她聽到了什麼?原來,葉師兄他們根本沒必要張淑月多此一舉地撲上來救命,是張淑月白忙活一場了。
葉修文無奈地看了一下君曉陌捂嘴偷笑的樣子,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雖然我本來就不需要她去救,但她因為我和子龍而受傷也是一個事實,光是因為這一點,我們也不可能扔下她不管。”
經葉修文這麼一提醒,君曉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斂了起來,眉頭微微蹙起。
“這樣說來,我們原本打算在今天就離開山谷的事情,肯定得推遲了呢。”君曉陌鬱悶地說道。
她很清楚凜天峰這些師兄弟們的秉性,讓他們扔下恩人一走了之,他們肯定不幹,除非她有證據證明張淑月狼子野心,否則的話,哪怕她磨破嘴皮子,也是不可能讓凜天峰這些師兄弟們對張淑月有所警惕的。她反倒很有可能會被扣上一個“白眼狼”的大帽子。
“真是糾結啊。”君曉陌咬著下唇,用牙齒研磨著嘴巴嘀咕道,“我怎麼就覺得張淑月不是一個好人呢?這場突襲說不定也是她故意弄出來的呢,這樣,我們就走不了了,以周師兄的性子,肯定不會拋下張淑月不管的,而我們也不可能扔下週師兄一個人離開這裡。”
葉修文揉了揉君曉陌的頭髮,說道:“先別想那麼多,如果真的對張淑月不放心,我們可以提前做好一些準備,以防萬一。”
君曉陌猛地抬起了頭,眼睛明亮地看著葉修文,問道:“葉師兄你信我?”
她一直擔心,張淑月如果對葉修文有恩,葉修文說不定就會像前世一樣,與她漸漸離了心。
葉修文的唇角勾了勾,眼裡閃過了一絲無奈,說道:“為什麼你覺得師兄會不信你呢?難道師兄會因為一個外人而徹底把這幾十年年來所建立起來的師兄妹情誼都拋到一邊嗎?”
言下之意,只要是君曉陌所說的,他都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