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上一輩子的母親是小三,她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女,但她所得到的東西,一點也沒有比父親正室所生的女兒少,而她的父親也從不會用這種侮辱性的語言來怒罵她的母親。
雖然父親的正室在找到她和母親的住處時,也曾罵她的母親是狐媚子,罵她的母親是賤…人,但她覺得,那都是父親的正室沒能力,栓不住男人,罵得再多又有什麼用?父親的心還是在母親身上。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種充滿了侮辱性的語言會從自己喜歡的人嘴裡說出來,說的還是自己。
“秦凌宇,你說夠沒有?”雨婉柔臉色煞白,一字一頓地說道,“是啊,我是缺男人,但我以後再缺男人,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怎麼樣,你滿意了吧?秦凌宇,我恨你!”
雨婉柔說完,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跑了出去,臉上掛滿了屈辱的淚水。
秦凌宇淡漠地看著雨婉柔的背影,片刻後,嘲諷地笑了笑,也往另一個方向離開這片地方了。
君曉陌絕不會想到,前世“恩愛無比”,即便背叛她這個結髮妻子也要在一起的兩個人,今世居然會在那麼早就產生了巨大的裂隙。
此時此刻,雨婉柔對秦凌宇真是徹底地心寒了,她早就該清楚秦凌宇是一個沒什麼感情的人,而她還曾經發傻地覺得,自己在秦凌宇的心裡終究是特別的,佔有一席之地。
回到自己的房間,痛哭了整整一個下午後,雨婉柔擦乾淨了淚水,咬牙地想著,既然秦凌宇這條路不好走,那她乾脆就找其他男人好了。
反正,修真界那麼大,比秦凌宇更有地位也更有天賦的男人,遍地都是。
只是,雨婉柔在心裡把認識的男修都仔仔細細過濾了一遍,最後能夠找到比秦凌宇更優秀的男修就只有……君曉陌身邊的容瑞翰了,還有那個毀了容的,失蹤到現在都找不到屍體的葉修文。
想到這一點,雨婉柔心中的憤怒和嫉妒同時竄了起來,燒掉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君、曉、陌!”雨婉柔咬牙切齒地盯著地上的碎片,彷彿盯著她此生最大的仇人,“為什麼你什麼東西都要壓我一頭,為什麼認識烈焱國大皇子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說完,她一鞭子抽了過去,地上的碎片頓時盡數化成了粉末。
——就像她心裡所希望的,君曉陌的下場一樣。
另一邊,君曉陌在吃完晚膳後,莫名地覺得脊背一寒,然後小小地打了個噴嚏。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正要疊起手帕時,一隻小小的傳信紙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在她的手背上啄了啄。
“這個是……?”君曉陌看了看傳信紙鶴上面的圖案,發現自己壓根沒有見過這種標識。
長得很像是一朵祥雲,漂浮在以藍色為背景的紙鶴上。
微微地蹙了蹙眉頭,君曉陌考慮著要不要開啟這個紙鶴,前世的經驗告訴她,有一些不知來歷的東西,最好查驗過之後再接,否則,後果很可能不堪設想。
不過,這隻小紙鶴明顯沒有多少“耐心”,它又啄了啄君曉陌的手背,還朝她拍了拍翅膀。
君曉陌還從沒見過如此有靈性的傳信紙鶴,不由得笑了。
她想了想,還是在傳信紙鶴上面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終於在傳信紙鶴的翅膀下,發現了小小的三個字——清風宗。
“清風宗?”君曉陌詫異了。
作為活了兩輩子的人,她當然知道清風宗是哪裡,是僅次於玄極宗和寒劍宗的一個高階大門派。只是,她一向和清風宗都沒有什麼交集,為什麼會有清風宗的傳信紙鶴飛到她這裡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君曉陌還是把紙鶴給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