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陣法已經失效,所以,秦凌宇可以輕而易舉地走進君曉陌的房間了。
看著眼前的秦凌宇,柯辛文的臉色更是一片蒼白,他知道,他現在的命運就等於被捏在秦凌宇的手上,如果秦凌宇把這件事彙報給宗門的長老,那他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即便是之前一直為他隱瞞著他殺掉呂榮這件事的二長老,恐怕也沒辦法保得下他了。同門相殘,這放在任何一個宗門裡都會是大罪,也不會再有高階宗門願意接受他這個人,哪怕他能在三十五歲之前衝到築基期。
秦凌宇的眼神閃了閃,拍了拍柯辛文的肩膀,沉聲說道:“一切等離開了這裡再說。”
柯辛文握著大刀的手鬆了松,想了一會兒後,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這裡的圍觀者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最後秦凌宇打算怎麼樣處理自己,那也是旭陽宗內部的事情,不便讓那麼多人圍觀。
秦凌宇帶著柯辛文走了出來,圍觀者們看到瘋了一個早上的柯辛文朝他們走過來,不自覺地都遠遠地避開了,就是怕柯辛文會再一次發瘋。
柯辛文覺得這一切都顯得如此地不真實,明明昨天他都還意氣風發地在這一大幫同門師弟面前侃侃而談,一個晚上過去之後,他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那個該死的陣術師給惹出來的!經過君曉陌時,柯辛文捏緊手裡的刀,強忍著朝那個挑眉微笑的人直劈過去的衝動——他當然想直接殺了“姚陌”,但在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旦動手,只會加深別人對他已經無比糟糕的印象。
他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君曉陌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柯辛文朝她冷瞅過來時,她還心情愉悅地給對方露了個笑容。
柯辛文簡直要被君曉陌氣死,他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其他人都自覺地給這個“瘋子”讓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咳,那個,客官……你看我的房間……”客棧老闆有點欲哭無淚,那個“瘋子”倒是走得瀟灑,但房間裡的各種東西都被柯辛文的風暴給捲成了粉末,他的損失該有多少哪。
沒辦法,客棧老闆只好寄希望於君曉陌,看看她能不能賠償自己一點損失了,畢竟房間是她買下來的嘛。
君曉陌用扇子點了點範海,說道:“看人家老闆那麼慘,你不賠人家老闆一點錢?”
範海沒想到“姚陌”會直接叫上自己,他怔愣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哈?我給?”
“當然啦,那個姓柯的是你們旭陽宗的,你作為旭陽宗的弟子,總得幫你們柯師兄收拾一下殘局吧。”君曉陌非常淡定地說道。
大部分旭陽宗的弟子都跟在秦凌宇身後離開了,現在就只剩下範海這個備受打擊的人還站在這裡。
其他圍觀者也覺得君曉陌說得有理,不由得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其實,站在君曉陌身邊的葉修文也是旭陽宗的,但因為剛剛他全程都不怎麼說話,所以倒是被其他圍觀者們給忽略掉了。
範海苦著臉,從儲物戒裡掏出了一堆靈石,數了幾顆中品靈石和幾十顆低品靈石,對老闆問道:“這夠了嗎?”
“夠了夠了。”老闆頓時笑逐顏開,接下了範海手裡的靈石。
事實上,已經算給多了。但這個老闆顯然不是什麼特別老實的人,沒告訴範海這件事。而君曉陌也看出範海是給多了,但她壓根不打算提醒對方。
“走吧,我們也跟過去,看看你們門主的首座弟子會怎麼處置姓柯的那個傢伙。”君曉陌對葉修文和範海都招了招手。
葉修文平靜地跟著君曉陌走了,範海走了幾步,又一臉糾結地頓住了——
他為什麼要聽那個練氣一級的陣術師的話啊?而且,那個陣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