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一個明白事理的人,葉修文眼底的冰寒總算褪去了不少。
“這是我的妻子,你們清風宗的弟子不問緣由地就把她抓了過來,還關在了柴房裡,揚言要把她一身的修為都給廢了,賣到凡人界的勾…欄…院裡,作為丈夫的我氣不過,就給了你們清風宗某些人一些顏色瞧瞧,這不足為過吧?”葉修文淡淡地解釋道。
“這當然不算過分,我們清風宗對弟子管教不嚴,讓高人見笑了。”莊冷卉再做了一鞠。
“這就好,現在我的妻子手腕還被你們的鏈子拷著,我想要解開這條鏈子,聽說只有你才有辦法弄開它,不知你意下如何?”
“自是幫高人弄開它。”莊冷卉從善如流地說道。她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個小牌子,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再捏了一個手訣,只聽到“咔噠”一聲,君曉陌手腕上的鏈子就被開啟了,嘩啦啦地掉到了地上。
莊冷卉一個招手,掉到葉修文腳下的那一串鏈子就回到了她的手上。
“這樣的話,不知高人滿意沒有?”莊冷卉把鏈子收入儲物戒裡,對葉修文淡笑著問道。
“行,那這個人就給回你們了。”葉修文說完,一腳把鄒梓龍給踢到了莊冷卉他們那邊,然後一個轉身,帶著君曉陌飛出了院子。
由於葉修文使用了風凌步,老頑童還沒反應過來,葉修文就跑得沒影了。
“這個徒弟!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師父,氣死我也!”老頑童氣哼哼地說道,跟著葉修文飛了出去。
一眨眼之間,這三個人都消失在了莊冷卉他們的視野裡,徒留一地的傷病殘將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莊師姐,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嗎?”其中一名清風宗的弟子有點不甘地問道。
這個男人接連殺死了玲瓏公主,弄殘了鄒梓龍師兄,還弄傷了那麼多的清風宗弟子,擺明就是沒有把他們清風宗放在眼裡吧,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個男人嗎?實在是太憋屈了!
“不放過他們又能怎麼樣?連你們的鄒師兄都變成這樣了,你們以為我能夠打得過那個男人嗎?”莊冷卉冷笑著說道,斜乜了一眼那名弟子。
莊冷卉說得很有道理,那名弟子訥訥地不說話了。
“那莊師姐,鄒師兄怎麼辦?”莊冷卉身後的一名弟子看了一眼狀況悽慘的鄒梓龍,不由得向莊冷卉問道。
莊冷卉慢慢地踱步到了鄒梓龍的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傷口上,還用腳用力地研磨了好幾下。
這簡直是看著都疼!莊冷卉身後的那些弟子都忍不住流下了幾滴冷汗。
“唔……”鄒梓龍在極度的疼痛中,又緩緩地清醒了過來,在看到莊冷卉的一瞬間,他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他的師父和莊冷卉的父親互為門主之位的競爭對手,自然他和莊冷卉也一向都不對付,現在,以如此狼狽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對手面前,鄒梓龍簡直是羞憤欲死。
如果此刻有一條河在他身邊的話,他可能寧願跳河死掉算了,也總比像現在這樣,毫無反抗之力地落到對手的手上。
他一向很清楚,莊冷卉的心腸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冷硬,所謂的“柔和”,也只是在有必要的時候才會顯示出來而已。
“你……你想怎麼樣?”鄒梓龍強忍著疼痛和懼意,瞪著莊冷卉問道。
“我想怎麼樣?你不是猜到了麼?”莊冷卉輕笑一聲,眼底毫無笑意地說道,“如果你死掉了,你的師父一定會憤怒得發瘋吧?最近聽說他在閉關?不知道他聽到你死亡的訊息以後,會不會在練功之時一個不小心,走火入魔,就那樣給廢了。”
“你!你要殺了我?!”鄒梓龍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莊冷卉。
“嘖嘖,殺掉你的可不是我,而是君曉陌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