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而死。
周子龍臉上的神情變幻了好一會兒後,終於恢復了平靜。
他抬起頭,露出了那張因疼痛而略有些狼狽的臉,眼裡的神情卻變得堅定了起來,像是下定了一個決心。
至於這個“決心”是什麼,向谷晴就判斷不出來了。
“先讓我見一見張姑娘,我確定她沒事之後,再跟你們細談。”周子龍鎮定地對向谷晴說道。向谷晴得逞地笑了笑,說道:“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果然是一個情痴。”
只是,這一聲“情痴”從向谷晴的嘴裡吐出來,到底是讚美還是貶低,那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向谷晴對身邊兩名恆嶽宗的男弟子說:“你們兩個,去那裡扶一把這位小兄弟吧,看他的樣子也不大可能自己站得起來了。”
那兩名恆嶽宗的男弟子知道這個女人和岱長老的實力不相上下,因此,也不敢怠慢,小跑著來到了周子龍的身邊,蹲了下去,把他扶了起來。
向谷晴轉身走在了他們的面前,在周子龍看不到的地方,給自己的其中一名弟子使了個眼色。
這名弟子明瞭地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她是去找張淑月的——為了不要穿幫,這次抓住周子龍了以後,張淑月便躲在了其他的地方,並沒有露面,便也不知道這次的情況。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既然周子龍要看一看“被抓”的張淑月,那他們必然得提前準備好,不能讓周子龍看出什麼端倪來。
另一邊,張淑月在聽說了向谷晴的打算之後,略有些埋怨地抱怨道:“還得跟那個蠢貨虛與委蛇哪,每次面對那個男人我都是煩死了。”
“師妹,你就再忍忍吧,你不是很想師父給你抓住葉修文和君曉陌報仇嗎?這次的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只要你能哄得那個傻子為你做一切事情,葉修文和君曉陌想不上當都難,他們最重視凜天峰這些人的性命了,否則也就不會冒著危險跑去旭陽宗救人。”前去告訴張淑月這件事的女弟子說道。
“唉,行了行了,爍師姐,我明白的了,反正也就是裝一下可憐而已,也不是什麼高難度的事情,我會把握好分寸的了。”張淑月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寧願把周子龍折磨一頓,折磨到他同意引葉修文他們出來為止。
向谷晴他們的腳步聲和談話聲漸漸地接近這裡了,張淑月和身邊的那名女修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那名女修走到了房間的外面,而張淑月則裝出了一副虛弱的樣子,躺在了地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張淑月想了想,還把自己的衣服也扯碎了一點,看起來就更加地狼狽了。
“那個女的還在裡面嗎?”向谷晴朝站在門口的弟子問道,說著只有他們倆才聽得懂的話。
言下之意,向谷晴就是想問那名女弟子,張淑月在裡面了嗎,準備好了嗎。
“師父放心,一直在裡面。”那名女弟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向谷晴滿意地點了點頭。
向谷晴開啟房門,大步邁了進去,看到張淑月已經“虛弱”地躺在了地上,眼裡閃過了一道精光。
“怎麼樣,看到人了吧?”向谷晴轉回頭,朝站在她身後,被兩名恆嶽宗弟子攙扶著的周子龍問道,“既然看到人了,是不是可以開始引你們凜天峰其他的弟子出來了?”
周子龍看了一眼向谷晴,說道:“你們先出去,我要跟張姑娘說幾句話,說完之後我再和你們細談。”
向谷晴的臉上閃過了厭惡和惱怒,不過,她還是壓下了心裡朝著周子龍甩招式的衝動,對其他人做了個手勢,說道:“出去吧。”
等其他人陸續出去以後,向谷晴也跟著走了出去,在關上門之前,她對周子龍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