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佔色自然是歡喜的。
畢竟只有唐瑜身體好了,她才沒有那麼多的壓力。
跟陳程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她去廚房裡逛了一圈兒,看了看今天的晚餐,接著又去守著小十三寫了一會兒作業,然後才慢吞吞地吸著拖鞋往臥室裡走。
臥室的門兒,她走的時候是沒有關的。
這會兒它也開著,權少皇的動作都沒有變,還是躺在那裡。
不過,他卻在接電話。
一張俊臉緊繃著,他面色陰鬱得像一隻隨時可能會爆炸的火藥桶。狹長的雙眸裡,涼意迸射得彷彿隨時會射出尖利的刀片兒來,每一個字出口,彷彿都帶著一股徹骨的陰寒。
“還他媽不肯招?”
“……”
“你們他媽就拿他沒辦法了?”
“……”
“給我審,往死裡審……我只看結果,不管理由!”
“……”
聽著他在那裡發火罵人,佔色在門口頓住了腳步。
從他的語氣裡,她能夠猜測得出來,他嘴裡說的那個人,顯然是指那天晚上在酒吧裡抓到的龍把頭——那個據說與權世衡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男人。
慢慢皺著眉頭,她走了進去。
不過,他在做正事,她就沒有走過去,而是越過沙發直接走向了窗戶口,輕輕將窗戶拉開,讓今天的最後一抹霞光透過窗玻璃滲透進來,勻速地塗抹在她的臉上……
深呼吸一口氣,站在窗邊兒,她靜靜而立,腦子卻在思考著。
權少皇他……似乎急切地想要得到龍把頭的招供?
她能幫他什麼呢?
琢磨著,琢磨著,她雙眼迷離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的電話講完了,低沉的聲音透入隔膜。
“過來——”
她轉頭,見他正撐著身體,衝她招手。
佔色笑了笑,與他深幽的目光對視著,慢慢地走了過去,就勢坐在沙發邊沿,看著他不說話。男人大手抬起,掌在她的後腦勺上,從上到下順著頭髮撫摸了片刻。突然,他喟嘆一聲,將她的手按了下來,伏在自己胸前,出口的聲音,已沉啞不堪。
“佔小么……”
“嗯?”
抬頭,眯眸。她輕輕應著,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一抹光暈映在她平靜的小臉上,襯得她晶瑩瓷白的肌膚,幾乎吹彈可破。
手指彎曲,權少皇憐愛在她面頰上摩挲著輕勾。
“你還真是曬不黑。”
說到被太陽曬,佔色就忍不住蹙眉,甩他一個白眼兒,“得了吧,你太不關注我了。你沒發現,我明顯黑了不少麼?”
權少皇低笑,慵懶地將一隻胳膊枕到腦後,戲謔出聲兒。
“不怕,再黑都沒關係,大不了以後咱家裡,每個人都要求配戴墨鏡。”
“去!笑話美女,是一種褻瀆社會的行會,你懂不懂?”佔色嬌俏地嗔怨著,伸手狠狠在他胸前擰了一把,堵悶的心情便鬆了開來。
可是,在這樣輕鬆的氛圍裡,明明他說了一句笑話,她卻沒見他流露出真正開心的情緒。唇角抽搐了一下,她趴下去,雙手吊著他的脖子,看著他小聲兒問。
“很難搞嗎?那個龍把頭。”
輕輕‘嗯’了一聲兒,權少皇的掌心在她頭上揉了揉,“操蛋的東西,油鹽不進!像他這種老油條子,在道兒混到現在,煉得比猴兒都精。他心裡清楚,他現在有利用價值,我們不會要他的命。如果他真什麼都說了,那才算死定了。所以啊,他死都要扛著。”
直勾勾地盯著他,佔色勾唇淺笑,“人心如堡壘,就看怎麼攻克它。”
“哦……?”權少皇饒有興趣的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