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著臉的樣子,太過駭人。
他的誤會,在臉上寫得那麼明顯。
這……讓她怎麼解釋?
幾個人面面相覷,電梯內外,僵滯著,空氣頓時冷寂了幾秒……
權少皇眸色冷暗,率先大步邁入了電梯,直接就從嚴戰的懷裡將佔色給奪了過來。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吭聲兒,一張冷魅無波的俊臉上,情緒深邃得讓人琢磨不透。
“叮——!”
電梯門兒,又合上了。
站在電梯外,權少皇的目光終於挪向了嚴戰。
“嚴總,你越界了!”
嚴戰撐了一下太陽穴,眉頭微微一皺。
“少皇,她的腳受傷了。”
“嗯,然後呢?”冷哼著問,權四爺陰鷙的眸底,挑成一束殺傷力極強的光芒射向了嚴戰,裡面蘊含著的銳利與不滿顯露無疑。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雙攬在佔色腰間的手臂,也一點一點地收緊,將她本來就窄細的小腰兒,勒得彷彿隨時都會被折斷。
嚴戰面色微變,看著他那恨不能把人給拆了揉碎的力度,清冷的下巴微抬,聲音頓時沉下去了幾分。
“對我有意見,咱們倆單獨談。你先帶她去看醫生。這件事兒,與她無關。”
呵?!
這件事兒,這件什麼事兒?明明就他媽沒事兒。
權少皇腦子很清醒,可心裡的酸水,快要溢滿胸腔了。尤其嚴戰話裡話外對佔色的維護,更讓他覺得不是滋味兒,一雙眸子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嚴總這是想要憐香惜玉?”
嚴戰目光微閃,動了動嘴皮,不再吭聲兒。
權少皇哼了哼,自動把他呵護的表情和佔色的靜默給濃縮成了別的意思,嗤心之下,說話更沒有了輕重。
“可惜了,我權少皇的女人,輪不到你來關心。”
一直沒有吭過聲兒的佔色,眸子深了深,有些受不了兩個男人廝殺出來的戰場硝煙了。心煩意亂之下,她輕輕‘嘶’了一聲兒,皺皺眉頭,輕輕地拉了拉權少皇的衣袖。
“我的腳很痛。”
她面色淡然,可語氣裡卻有了明顯的不悅。
事實上,在權少皇‘抓姦’一樣的態度裡,她的心裡早就不舒服了。依了她的性格,早就轉身走了,絕對不會杵在這兒讓人看笑話。可是,一來她的腳痛走不了,二來為了給權少皇留面子,免得夫妻間再生出什麼誤會來,這才閉了嘴。
可眼見兩個男人沒完沒了,實在忍不住,這才出聲阻止了。
她的表情,自然全部落入了男人的眼睛裡。
銳利的眸子淺淺一眯,權少皇冷掃了嚴戰一下,低下頭來,落在佔色臉上的目光就深沉了些稈。不過,他抿緊了涼薄的唇線,沒有再說話,抱著她的腰帶著幾個隨從,徑直離開了。
電梯門口,嚴戰雙手插兜,目光深邃。
*
這間醫院的底樓就有外科,權少皇帶著佔色過去沒有花多長的時間。看病的過程也不長,醫生說她只是踝關節扭傷,情況不算太嚴重,沒有給她使用護具或用繃帶進行包紮,只給她開了一種外敷的藥,然後囑咐她的腳不要再運動,休息幾天,沒事兒的時候,輔以冷敷最好。
權少皇一一記下,點頭,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佔色知道他心裡在彆扭什麼,皺著眉頭也不吭聲兒。
兩個人之間,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看完了病,權少皇又帶著她上了樓,準備去看一下俞亦珍的情況。
病房裡,魯有德和魯芒都在。他們守在俞亦珍的病床邊上,不知道在和她說些什麼,臉上都帶著笑意。見到權少皇抱了佔色進來,三個人面上都有點兒拘謹。尤其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