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想著,她心裡又美了。
就這樣,她溫吞地過了新婚的頭三天。
第四天晚上,她照常地哄睡了小十三,將自己打理好了,換上睡衣就舒服地躺入了被窩裡。腦子神遊了一會兒,剛睡過去不久,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尖聲響了起來。
權少皇打的麼?
她第一反應就是他,可坐起來拿著手機,才發現是一個國際長途。
來電的人,竟然是章中凱。
自從章中凱上次去了國外進行手術治療,他以前的電話號碼就沒再用了。佔色雖然擔心他,可因為活雷鋒‘匿名’捐助的事兒,她為了不出賣鐵手,又不太方便去詢問權少皇。因此,事實上佔色已經失去章中凱的訊息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這會兒半夜醒過來,聽到他溫和的聲音,在擔心之餘,她心裡多了幾分親切。
“師兄,你現在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章中凱,聲音一如往常的柔和,聽上去和沒有燒傷之前沒多大的區別,“我挺好,色色,聽說你結婚了?”
心裡悶了悶,佔色心道這婚禮傳得還真遠。不過,也沒有否認。
“是的,就前幾天的事兒。你在國外治療,我又不好通知你,所以……等你回國了,我到時候補請你啊。”
章中凱輕輕笑了笑,反問,“和他?”
“嗯。”佔色抿了抿唇,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他對我挺好的。”
聽了她的話,電話的那邊兒的章中凱,沉默了。過了好久,他像是在斟酌著語言一般,好不容易才迸出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色色,你不覺得奇怪嗎?”
章中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悶,有些酸澀,有些疼痛。尤其在這樣的夜晚,聲音又是從遙遠的大洋彼岸傳來,在感覺,又多了幾分寂寥。乍聽之下,佔色的心,立馬就懸了起來。
“什麼事兒奇怪?”
“色色,其實我猜得出來是誰資助我的治療費……”章中凱淡淡地說著,聲音有些猶豫,好半晌兒才接上話題,“可,那事兒真的太巧了。你拒絕他,我撞上他,你跟我假扮情侶,我的車自燃了,他又給我出治療費。色色,你很聰明,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對,佔色確實很聰明。
雖然章中凱說得很繞,很拐彎,更沒有明說什麼。可他那話裡的邏輯意思指向太容易猜測了。他的意思是說,權少皇為了得到她,故意對他做了那件事,然後又替用治療的機會,故意在她的面前來示好,搏取她的好感。
佔色怔了又怔,章中凱的這個邏輯,確實沒有問題。
難道真是姓權的乾的?
心颼颼透著風兒,脊背涼了又涼。可額門兒滲了點兒冷汗之後,她腦子卻清醒了過來。
不對!不可能是權少皇乾的。
第一,他壓根兒就沒有告訴過她,那錢是他資助的,又哪裡來的討好之意?
第二,雖然當時權少皇跟章中凱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彆扭,可實在不至於要殺人放火的程度。更何況,姓權的他再不是東西,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軍人,他絕對幹不出那種事兒來。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點。姓權的本來就是一個又拽又橫的王八蛋。他要她嫁給他,根本就用不著花那種心思去對付章中凱,更用不著來討好她佔色。因為他從來決定了什麼事兒,就算她不樂意,綁的也要將她綁上禮堂。再者說,在章中凱出事兒之前,他就拿到結婚證了……
以上這些,完全矛盾。
吁了一口氣,她抹了抹腦門兒上剛滲出來的虛汗,小心翼翼地替他反駁。
“師兄,這個事兒吧。我覺得是你想多了。真不可能是他。當時的事故結果,我也看來,說是改裝汽車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