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另外的事情來。“鐵手,婚宴的事你得弄妥了。咱們不能讓他搶著先機,只要他專機一到京都,立馬就動手。”
“都安排了。”鐵手想了想,“他會來嗎?”
“一定會。”大侄子結婚,他做二伯的怎麼能夠不來。如果他找理由不來,那麼權世衡慈祥友善的長輩形象又怎麼能端得住,又怎麼能‘幫’他執掌權氏諾大的家業?更何況,權世衡準備了這麼多年,數次失手,到現在年齡也大了,應該再也等不及要置他這個繼承人於死地吧?
鐵手點著頭,突然又擰了眉,“婚宴到是妥了,可佔老師……那邊兒?”
“這事你甭管!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老子這輩子都跟她耗上了。”
“知道了!”
“媽的,等這事兒過去,老子非得好好收拾那娘們兒。”
聽著權四爺恨恨惱怒的聲音,鐵手知道他的火氣還沒有消下去。垂下了眸子,他不再吭聲兒,更不會去提醒他——將來麼,還指不定誰收拾誰呢?
好一會兒,車廂裡沒有人再說話。
不知道想到了哪個地方,權少皇又抬頭,陰沉的目光掃向了鐵手。
“等事情完了,你請個探親假。回去見見老孃,找個媳婦兒!整天跟著我也屈了你。你要有想去的單位,吱一聲兒。”
心裡驚了一驚,鐵手的手指握緊。
“四爺,我……我……”
“吞吞吐吐個屁!”今兒的權四爺明顯氣了炸藥,嘴裡吐出來的髒話比平時多了許多。煩躁的想了想,又伸到兜裡去摸煙,一不小時觸到胳膊和膝蓋上都是磨破的傷,又低低的罵了句什麼,才慢騰騰的點燃了煙。
“鐵手,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咱倆論公算上下級,論私那就是兄弟。”
一聽這話,鐵手心裡更慌了。他說自己的心思,可他除了對佔色那點子不能見人的私密念想,他還能有啥心思呢?眼皮兒跳了又跳,他一時間口乾舌躁,話說得更不流暢了。
“四爺,我真沒動啥歪心思,我就想保護你……和佔老師。”
眉頭又擰了擰,權少皇狠狠吸了一口煙。
想了想,他撩鐵手一眼,又失笑著遞給他一支。
“四爺,你知道我不抽。”
“試試,男人不抽菸,德性太好了,遭人嫌!”
悶悶地接過煙來,鐵手試著抽了一口,差點兒嗆了嗓子,不過多試幾口下來,他還真的心裡通泰了不少,跟著就長篇大論了起來。
“四爺,你救過我的命,你更是提拔了我。說得難聽點兒,我現在在ZMI機關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算不得我鐵手的本事,全都是你給我的。這些東西我都記得。所以,你不要擔心我會……會為了什麼事背叛你……我只是……只是……”
到了最後他又吞吞吐吐了起來,到底還是說不出口。
覷覦兄弟的女人,本來就是一種讓男人不恥的行為。要是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不要對佔色有任何的想法。可有的事兒偏偏不由他做主,他越想控制對她的感覺,越是隨著接觸的時間擴散得越來越厲害。搞得他就像個吸毒的癮君子……上了癮,根本就戒不掉。
而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只是默默的想,不會去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四爺,我不想……不想調單位……你要是不喜歡……我那啥不……不……”
權少皇一直咬著煙盯著他,見他支吾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麼,吸了口氣,眯起了眼睛來,“男人說話,整得像個娘們兒。”
末了,在鐵手的愣神裡,他闔上了眼睛,叼著煙躺了下去。
“你要樂意,還跟著吧。”
手指鬆開,鐵手長吁了一口氣。
“謝謝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