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數步遠互相凝望不語的李林甫和令狐夫人兩人。 蕭睿心裡一陣恍然,原來自己這岳父大人跑到這裡來是找令狐夫人的——
他早就猜測這李林甫跟令狐沖羽的母親有著非同尋常地關係,如今看這兩人的情態——蕭睿心裡暗笑,搞不好還真是有曖昧關係……那麼。 這令狐沖羽說不準就是李林甫的骨血?難怪。 難怪令狐沖羽身上能有李家的玉佩,難怪李林甫能主動為令狐沖羽謀了一個職位。 還再三告誡自己要善待令狐沖羽。
蕭睿低低咳嗽了一聲。
令狐夫人一驚,急急向蕭睿襝衽一禮,就在蕭睿還禮不迭的功夫,匆匆向自己的院落中行去,看也沒再看李林甫一眼。 而李林甫照舊是面色複雜地站在那裡,良久沒有說一句話。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李宜笑著離去,蕭睿上前躬身一禮。
“哦,你回來了。 ”李林甫微微點了點頭,神色還是那麼地陰鬱。
蕭睿望著令狐夫人離去地背影,嘴角浮起的那一抹笑容越來越重,越來越古怪,他微微湊上前去,低低道,“岳父大人,來自方長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呃?”李林甫一怔,一時間倒也沒有回過神來,但他是何許人,轉瞬間便明白了蕭睿的意思,不由狠狠地瞪了蕭睿一眼,斥道,“胡說八道,走,去陪老夫喝幾盞酒……”
“好。 ”蕭睿答應著,心裡卻在不懷好意地琢磨著李林甫和令狐沖羽的母親到底是一種啥關係。 秘密情人?被李夫人趕出府的小妾?還是在外邊包的“二奶”?可也不對呀,看當初令狐家窮困的狀況,似乎也跟李林甫怎麼也扯不上一點關係。 假如是李林甫的人,令狐家又如何這般窮困,以致於令狐夫人看病的藥錢都付不起?
……
……
李林甫家。
李騰空正陪著自己的母親和哥哥嫂嫂還有幾個趕回孃家來過節地姐姐飲宴,突然間自己笑吟吟地母親在聽了一個侍女的回報後面色大變,連手心都有些顫抖,不由奇道,“孃親,你怎麼了?”
李夫人面色陰沉著,沒有回答李騰空地話。 良久才低低問道,“空兒,孃親來問你,你們蕭家那個令狐沖羽可是有我們李家的玉佩?聽說你爹還給他謀了一個校尉的職位?”
李騰空心裡一個激靈,她心裡對此的“懷疑”也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蕭睿的緣故,她也沒再去“調查”這事兒,但她心裡其實是覺得,令狐沖羽跟自己爹爹是有一定關係的,否則依李林甫的性情,怎麼會去突然關照一個平民子弟?搞不好,這令狐沖羽就是……
李騰空尷尬的一笑,“孃親啊,令狐沖羽是蕭郎從洛陽帶過來的,武功高強,人品忠厚,跟隨蕭郎很久了,對蕭郎很是忠誠。 至於玉佩,他倒是確實有這麼一枚,不過……”
“不過什麼?”李夫人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我們李家的玉佩除了你們幾個子女之外,其他人哪裡來的?”
李騰空無語地笑了笑,“孃親……”
“空兒,你實話告訴孃親,你爹爹跟那令狐沖羽的孃親是啥關係?”李夫人臉色變得漲紅起來,這個一向溫文爾雅的女人發怒了,怒得讓幾個子女看起來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她什麼都好,就是善妒,以致於李林甫至今沒有娶一個小妾。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跟其他的女人有染,李夫人心裡就像燃燒起一團火。
李騰空心思聰穎,哪裡還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笑了笑,“孃親啊,空兒不知哦……不過,令狐沖羽的母親只是一個洛陽民間女子,我爹爹怎麼會……”
“空兒,你來告訴孃親,如果他跟那個女人沒有關係,他會在這上元節深夜不回家跑到蕭家去跟那女人幽會?”李夫人狠狠地跺了跺腳,漲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