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長安。”
這幾日李治沒有離開感業寺,竟陪我住了下來,看來是要待到月底直接帶我回宮了。
我的傷和病好得格外快,說到底並沒有傷筋動骨,都是些皮外傷。可是醒著睡著的時候李治總是寸步不離的。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這眼見著要成真的願望,他不願再最後出什麼差錯,也不想給他自己怨恨我毀掉我的機會。
兩個人白日裡的相處變得自然平和起來,我誦經或在院子裡散步,他便在一旁陪著。夜裡我睡在床榻,他便在屋子的另一邊命白小川安了另一榻,就守著我睡。白小川睡在房門口守夜。
這夜月光很好,我有些心緒不寧,起身下床,推開窗子,一片銀色灑在窗前。瞥見廊下白小川竟然睡得踏實,我驀地有些心慌,抬眼望去,院子裡月光下站著的……
一身清華,一身飄逸,卻一身哀傷……南英竟然也有些恍恍惚惚,望著我,彷彿天地分開之初,便是如此了。
對望了半晌,見他的眼風瞟了白小川一眼,我心一慌,我想他怕是也沒有預料到白小川竟然會睡在我門口,他的眼神彷彿被割傷一般,可是卻沒有絲毫怨怪。我心裡劇痛,忽地一口氣提不上來,劇烈地咳嗽起來。
忽然一個帶著暖意的身軀從身後貼上來,我一僵,抬眼望去南英已經不見。李治從身後圈著我,俯身在我耳邊道:“看月亮呢,睡不著麼?是不是吹風受涼了,所以又咳嗽了。”這姿勢曖昧卻自然,彷彿熟悉的夫妻之間做來。
我心一疼,略微一掙,誰知他抱得更緊,嘴唇繼續貼著我的耳畔,用氣聲說:“別動,明空。你若是在他面前反抗朕,朕不知道今晚過後會對他做出些什麼事來。”
我全身力氣盡失,幾乎癱在他懷中,任他親密地抱著,任他的唇落在我的鬢邊,任他在月光之下親吻著我的脖子……我皺著眉,心裡彷彿在哭泣,我終於什麼都失去,什麼都不再有,李治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在南英面前,殘忍的挑破一切,做得不留餘地。南英,從今往後,把我忘掉,把我放下……
他的舔吻毫不客氣地落下,起初彷彿只是報復的兇狠,不多時便是染了□的侵略,在明亮璀璨的月光下,一覽無遺。我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絕望而熱烈。他轉過我,唇舌欺上我的,握著我的後腦要我配合,用舌尖攪在我口中,把我的小舌拖出來,我羞愧難當,卻不敢抗拒,眼中的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
淚滴在他臉上,彷彿那不是淚,而是油——火上澆油。頓時他的怒火和慾火同時暴漲,一把拽開我的衣領,我的肩露在空氣中,他欺身而來狠狠噬咬,我忍不住痛撥出聲,李治抱起我離開窗邊,把我壓到床榻之上。透過開著的窗子,我看著那一片皎潔月光,心碎了一地……
他撕扯掉我所有的衣衫,用唇吻遍我周身,要我臣服。他兇狠地進入,一次又一次,他逼著我:“明空,我要聽你喊出來,我要聽你喊我的名字!”
我緊咬著牙不肯出聲,他便越發粘膩挑逗,折磨得我要死去,我受不住低聲出聲:“李治……”他更用力,我忍不住大聲叫:“李治,李治!……”
那一刻靈魂彷彿出了竅,浮在半空中,看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如何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喊叫……
若是能就此死掉,那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很慘,清揚頂鍋蓋逃走……
☆、第九十二章 崑山玉碎鳳凰叫
剛要略略開啟的門,終究還是被關上。
可是我不會再對抗李治,他是瘋的。可他是九五之尊,我沒有資格陪他瘋。他手中的權力,可以隨時害死南英,我能表現得多痛,到時下場就能有多淒涼。
我把滿是傷疤的心藏起來,此生第一次真正開始渴求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