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性命,饒是知道殷梨亭心中對她並無兒女情思,紀曉芙面對殷梨亭也難免多了兩分羞澀之意。
“多謝殷六俠今日再次救我性命,曉芙無以為報,日後只要殷六俠有需要,我定義不容辭”
“紀姑娘客氣了,不提我們武當峨眉歷來交好,就是遇到陌生人被元兵圍困,殷六也沒有坐視不理之理”殷梨亭擺手答道。
“真是不知蒙古韃子圍攻我們武林中人究竟有何陰謀,希望師父沒有被騙了去才好”紀曉芙憂心忡忡的說道。
阮木槿想著,滅絕師太若是得知了崔菱紫死訊,而紀曉芙又下落不明,十有八九就會順了蒙古朝廷的意將此事認定在明教的頭上。想來在蒙古人的算計中,峨眉絕對是不亞於少林武當的存在,雖說峨眉勢力比起少林武當稍遜一籌,但是滅絕師太手中的倚天劍可是世人爭搶的目標——想書中趙敏不就是藉著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暗下軟筋散,搶走滅絕的倚天劍麼。
倚天劍和屠龍刀,就是這本書中永遠被爭奪的主題。
等等……阮木槿靈光一閃,藉著殷梨亭在篝火邊添柴的機會,悄悄伏在他耳邊說“元兵說要活捉紀曉芙,是不是就是為了引滅絕師太出來,好搶奪倚天劍?”
滅絕師太為了愛徒安危,再加上與楊逍的舊恨,很有可能挑釁光明頂,待峨眉與明教兩敗俱傷時,朝廷中人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若真是如她所預料的這般,這計策倒是和趙敏的計策十分相似。
殷梨亭聽到阮木槿的話後,也思索起來,卻聽紀曉芙略帶疑惑的問道“殷六俠……你可聽到了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殷梨亭和阮木槿都吃驚的看向紀曉芙,而因為紀曉芙看不見阮木槿,只能見到殷梨亭臉上驚訝帶些不可置信的神色,就以為他沒有聽到“我剛才……彷彿聽見一個年輕女子說話的聲音,隱約的好像是倚天劍之類的,也不太清楚……”
阮木槿急忙閉嘴不言,心裡卻疑惑,為何紀曉芙能夠聽到自己聲音,不是說只有張無忌麼?……還是說,當初鬼魂紀曉芙附身於這個活人紀曉芙上,所以產生了意外的影響?一時之間,阮木槿心中閃過無數種可能。
“殷六並未聽到什麼聲響,紀姑娘可確定是女子說話聲?”殷梨亭面露疑惑之色,仿若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見到殷梨亭如此篤定的樣子,紀曉芙也懷疑其自己來“那……恐怕是我聽錯了吧……”
這時,阮木槿機靈的帶起一陣風,搖晃樹枝,傳來沙沙聲。殷梨亭側耳聽了聽,微笑道“恐怕紀姑娘聽見的是這風聲吧,這幾日擔驚受怕,一時精神不濟聽錯了也是可能的,紀姑娘還是早些休息,明日我們還要儘早趕路呢”。
紀曉芙被殷梨亭的樣子糊弄過去,想著儘早將朝廷的陰謀告知滅絕才是正事,於是也不推辭,整理了一下就休息了。
反而是殷梨亭雖然面色自然篤定,心裡卻也亂成一團,想向阮木槿問個明白,卻見阮木槿也是一臉困惑之色,就知道她也不知原因為何。
怕再被紀曉芙聽見,阮木槿和殷梨亭也沒有再交流,殷梨亭看阮木槿的口型讓他早點休息,守夜的事情由她來做。殷梨亭心裡覺得彆扭,可是想起阮木槿曾經和他說過,她是鬼,不存在睏倦這一個說法。如今情況,也容不得他逞強,也就同意了阮木槿守夜的提議,閉目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殷梨亭等人就向著前方的小鎮趕去,中午時分,終於到了與張翠山約定的茶樓。阮木槿不用如殷梨亭、紀曉芙一般爬樓梯,直接上了二樓,於靠窗的位置見到了似乎早就等在那裡的張翠山。不過出乎阮木槿意料的是,張翠山身旁還坐著一個年輕公子——或者說年輕女子才對,就是那日她與殷梨亭所見的淺紫色衣衫的怪人。她怎麼又出現在這裡?還和張翠山似乎頗為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