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病太醫說了算。”蘇含笑惡劣地一笑道,“要是你再不配合乖乖地吃藥,信不信我讓沈太醫再多開一個月的藥量?”
“你!”梅若水臉上一片通紅,不是羞的,絕對是氣的,胸膛也劇烈起伏著。
“或許多加三兩黃連也不錯,清火!”蘇含笑笑眯眯地道。
“蘇含笑!”梅若水咬牙切齒地道。
“我在。”蘇含笑依然笑得欠扁。
梅若水咬了咬嘴唇,乾脆拉起被子,翻身朝裡,來個眼不見為淨。
看著他那可愛的樣子,蘇含笑忍不住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了下去。她不確定要是真的當場笑出來,面前的人會不會就此惱羞成怒了。“殿下。”就在這時,七絃來到外間,恭敬地道。
“什麼事?”蘇含笑看看梅若水,移步來到外面,壓低了聲音道。
“七皇子來了。”七絃道。
“什麼?”蘇含笑一挑眉,微慍道,“不是說過不要讓他再來的麼?還是說,東宮的侍衛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
“不。”七絃苦笑了一下道,“剛巧韓側君歸來,撞見了被阻擋在外的七皇子,直接將他帶到了碧雲軒。”
蘇含笑聞言,不禁皺了皺眉。
韓書墨不懂得宮裡各種利害關係錯綜複雜,只是純粹地憐愛著這個可憐的孩子,同時也是太過寂寞,難得有個合得來的玩伴,而她……也不想對他說明這些。
這個少年單純而美好,她不想在那張白紙上染了刺目的黑色痕跡。
“殿下,這該如何處置?”七絃問道。
“這次就算了。”蘇含笑揉了揉太陽穴,還是道,“下次讓侍衛乾淨利落些,韓側君那裡,讓侍從告訴他,明天開始,每天下午到書房報道。”
“是。”七絃點點頭,退了出去。
蘇含笑伸了個懶腰,再想想沒有問題,也就把這事拋開了。
反正韓書墨就是閒著沒事幹麼,讓他到書房幫忙好了,難得他那過目不忘和過耳不忘的能力,不好好利用多可惜。
“怎麼,出什麼事了?”回到裡間,梅若水問道。
“別擔心,就是有隻小耗子跑了進來,偏偏還和一隻貓玩在了一塊兒。”蘇含笑笑了笑,不在意地道。
“什麼跟什麼?”梅若水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剛才母皇派人來說了,三天之後,讓我和寧王一起上朝。”蘇含笑道。
“活該。”梅若水一臉的幸災樂禍,他可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喜歡賴床,那段監國的日子,為了叫她起床,東宮上下可是吃足了苦頭。“殿下,藥來了。”蘇含笑還沒說話,玉簫怯怯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梅若水的臉色一下子黑透。
“噗嗤——”這回輪到蘇含笑幸災樂禍,轉身去接了藥碗過來,讓玉蕭出去,隨即笑道,“真是臘月的債還得快!你是自己喝,還是要我喂?”
梅若水慢吞吞地坐起來,披了件外衣,瞪了那碗黑漆漆的藥汁一會兒,終於還是自己伸手接過來,一閉眼,幾口吞了下去。
“不準吐!”蘇含笑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
“嗚……”梅若水臉上扭曲了幾下,終於將藥汁全嚥下肚子,隨即大口喘著氣。
“這才乖。”蘇含笑拿起一塊冰糖塞進他嘴裡,頓時,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化開,去除了苦澀的味道。
“這是什麼藥?”梅若水一臉後怕地盯著空碗。
“調理身體的,說你練功過度傷了經脈,若是不想這身武功廢掉就安分一點。”蘇含笑故意把話說重了七分來恐嚇他。
梅若水撇撇嘴,終於還是沒反駁。
“好了,你再睡一會兒。”蘇含笑扶著他又躺下去。
也許沈茹的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