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派人來相告,說過晚上有事來找表哥相談,只是到了泉城我只覺累得很,竟然就把這事情給忘記了。”謝朝容這番話倒是替謝朝華解了適才心中的疑問來。
謝朝華瞟了眼妹妹,她並不想追究謝朝容是真忘還是假忘,她只想知道何元吉為了何事竟然可以一直在這裡等著他們
,就她所瞭解的何元吉,除了戰場上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是缺乏耐心的。
正琢磨著,只見何元吉一個健步上前,對著肖旻恭敬行禮道:“見過王爺。”
“何護衛免禮。”肖旻的態度十分客氣有禮。
謝朝華知道,現在何元吉是任御前帶刀三品護衛,據說是何震將軍出征前提出,說是何元吉年紀太輕,領兵資歷太淺,擔當不了城門校尉如此重大的職位,最多隻能做個小兵守護一方安全,執意要求聖上免除何元吉城門校尉之職。聖上當然是不同意的,不過實在禁不住何震的幾番上書請求,最終只得準了,不過卻又給了何元吉這個三品護衛。
當時謝朝華聽見這訊息後,心中不禁嗤笑,他們君臣這出戏可真是做了個十足十。
何震自不用說了,他一個馳騁沙場多年的將軍,自然明白什麼是功高震主,也明白適當的放權是對君王表忠心的最佳方法。尤其此番出征不是攘外,而是安內,他自然是要向皇帝表明自己絕不會背叛的決心,固而執意把何元吉手握的京都重防兵權交出來。
而皇上想來心中是樂意之極的,不過當然表面上要推諉拒絕一番,何震這個老狐狸也不惜餘力配合皇上演了這出三請四求的戲碼來。最後皇上自然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何震的請求,收回了京都重防的兵權,而何元吉則搖身從城門校尉變為了御前帶刀三品護衛。
皇上此番離京避暑,身為御前護衛的何元吉當然是隨駕一同前往,換個角度來看,皇帝手上依然握著何震的把柄,他唯一的兒子如今可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手掌中啊
就從這件事情上來看,皇帝的手段委實是比皇后賈氏高明許多,動靜小可威嚇卻是顯著的。所以皇帝若如大臣們私底下以為的那樣昏庸無能,全權由皇后賈氏及外戚干預朝政,委實是說不通。
“如今眼下這當口,何護衛不在聖上跟前護駕,怎會大駕光臨到我府上來?”肖旻開口問道,他這個疑問也是謝朝華現在十分想知道的,所以她也轉頭看向何元吉,卻意外發現何元吉聽了肖旻這問話後,臉上出現一絲罕見的窘迫,細看下,他的耳根處還微微有些泛紅,這可更加引起謝朝華的好奇心來了。
“是皇后娘娘有一封信讓在下帶給王爺,並囑咐要親自交至王爺手中。”何元吉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了肖旻,謝朝華有些納悶,單單一封信又怎麼會讓何元吉露出適才那樣的神情來呢?
肖旻伸手接過,當著眾人的面就將信拆了開來,從頭至尾掃了一遍後方才折起收攏在袖中,又對著何元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挑了挑眉,道:“多謝。只是皇后娘娘如此大材小用,怎麼竟讓何護衛充當起信差來了。”
只見何元吉好像不知該如何作答似的,躊躇了好一會兒方才又開口:“皇后娘娘說御學院教各位小姐馬術課的先生前幾日抱病留在路上養病,在行宮這些日子就由在下代為執教,故而讓元吉先行與御學院匯合先熟悉起來,方便日後教學。這信只是順路拖我帶給王爺的。”
這話一說,謝朝華頓時心中雪亮明白,賈皇后這番安排可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前世,她就記得賈皇后一直有意撮合何元吉與賈尚書之女,也就是賈皇后哥哥的女兒兩人的婚事,只是她這番舉動在謝朝華眼裡看來真可謂是蠢笨之極。
不僅破壞了皇帝之前安排十分巧妙監視看管何元吉的佈局,而且她這番安排,怎麼看都有可能是為他人作嫁衣,謝朝華忍不住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