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眨巴的大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前這個俊逸的男人,語露祈求。“我們醫院的外科權威被挖角了,你可不可以勉為其難的去我們醫院上班。”
吳儂軟語似的要求,本應很輕易的便可以讓男人心醉神迷,但偏偏瞿焰月卻只是一貫的不置可否。
他的回應只是掃了方可衣一眼,然後逕自伸手挑起桌上那杯在燈光下顯得金黃耀眼的香醇美酒。
仰首,一飲而盡。
她彷彿可以看到那香醇美酒順著他的喉頭滑進他身軀裡,那種輕易便勾動人心的性感,讓方可衣玲瓏有致的身軀沒來由的漾起了一陣輕顫。
這是一個多麼俊逸的男人啊!方可衣在心中讚歎著,心中盤恆多年的愛意再添了一分。
完全無視於她眸中那清晰可見的愛意,瞿焰月只是逕自品嚐剛入口的那杯香醇美液,彷彿這世上再也無其他的事情比這重要。
終於當那醇酒滑進他的胃袋,在一陣激烈且舒人心脾的燒灼之後,瞿焰月心滿意足的勾唇而笑,然後才對著可衣說道:“你不該來這兒的。”
這兒是一間十足十的聲色場所,有著全臺北最美的公主女侍,更有著最頂級豪華的裝潢。
雖然若單瞧地上那一片月光可鑑人的花崗岩磚,還有頭頂上那一盞盞巨型的水晶吊燈,十個人有九個半會說這是最高階的五星飯店。
可若再加上那一個個身著微露旗袍穿梭在各桌之間的公主,當然也少不得那一個個打扮的精緻可人,窩在男人身上撈錢的美麗公關,這一切的一切皆彰顯於外的邪惡流糜氣息,和華麗的裝潢,正巧交織成“火焰門”底下最賺錢的行業之一“火焰之都”。
本有能力在醫界中成為醫界聖手的明日之星,也成為了這間火焰之都的負責人。
這樣的狀況讓所有教過他的教授,和與他同時求學的同學、學弟妹都有一種跌破眼鏡的驚詫。
但不管怎麼說,這終究是別人的事,除了驚詫和嘆息之外,他們也無力理會太多,除了現在坐在瞿焰月眼前的方可衣之外。
嚴格算起來,方可衣算是瞿焰月在美國求學時的學妹,也可說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對他的醫術和能力自是瞭解甚深。
而那種女人對男人的傾心,更是支使她用盡各種方法,想要拉瞿焰月一把,讓他走回“正途”。
但在經過幾年的努力勸說無效之後,方可衣原本以為瞿焰月今生是不可能再從醫了,可是前陣子他竟然破例為程黎雁動了一場漂亮的手術,她的希望之光再次燃起,所以她今天特地來這兒找他,想要再次勸他到她的醫院任職。
“但我只能來這兒找你。”方可衣的語氣略帶著一些委屈。
想她堂堂一個炙手可熱的心臟外科醫生,要不是為了要找他,她何必委身來這個地方,徒然沾惹這一身的風塵,讓她細緻的眉也忍不住的蹙了起來。
“你可以不要來。”完美的臉龐勾勒起一抹輕忽的笑容,充份的說明了他對眼前人的不在意。
“你……”方可衣咬了咬唇,不可否認的,在他淡漠的語氣中,她受傷了,於是幽怨的說道:“我就不懂,為什麼你甘願屈居在這種下流社會,你明明可以在醫界中名揚四海的。”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啊!可是他卻將上天賜予的天賦拿來在地上踩,這樣糟蹋它,看在她這種付出一切仍學習不到這樣高超醫術的她眼裡,是多麼的刺眼與難受啊!
“那些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又是那一種足以氣死人的輕忽,彷彿方可衣的講法挺膚淺似的。
“那你到底要什麼?”在嘈雜低俗的音樂中,方可衣忍不住地揚高音調,用著質問的語氣問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做醫生,你又何必不顧家人的反對從醫?”
“這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