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展雲翔聽了夏筱的說明之後,陷入了沉思,之後立即決定由他出面去和天堯說,至於理由,不說也罷,要真問起來,無非是想要出這個小小山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以紀天堯現在閒得發慌的樣子,展雲翔確定自己能夠輕易說服他。
計劃有的時候制定起來會很慢,但是一旦實行起來的時候卻異常迅速。四個月後,紀天堯和紀老爹帶著足夠的錢財和夏筱專門寫下的計劃書和幾百張的衣服設計圖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
夏筱望著漸漸遠去的火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中感慨萬千。
“好了,不哭,又不是見不到,再等個幾年我們也會過去。”展雲翔將情緒低落的夏筱拉進懷中,“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趕回家了,天麒和天麟估計又急著找娘。”說來也奇怪,一般的寶寶四個月都不太會說話,但是天麒和天麟卻顯得異常早熟。不僅會開口叫爹孃,還會提一些簡單的要求。這下好了,喜得自己的娘整天圍著這兩個小祖宗轉悠,索性連展家也不回了。
“嗯,我知道。”夏筱點了點頭,一說到寶寶和貝貝,夏筱的心便會柔軟很多。那兩個小傢伙的聰明程度一度讓夏筱以為也是穿的,但是經過重重的試探後,夏筱覺得寶寶和貝貝只是比較早熟和聰明罷了。
當夏筱和展雲翔趕回桐城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桐城的街道上不會有那麼多人,但是今天,顯然是打破了這一慣例,夏筱和展雲翔看到一波一波的人從身邊經過。
“這位大姐,桐城發生什麼事了嗎?”耐不住好奇的夏筱急忙拉住一個從身邊急走而過的婦女開口問道。
“啊呀呀,還不是展家,聽說就在剛才,城北的鄭老闆帶著一幫子人到展家要讓人家離開呢?我聽說啊,這展家的房子好像被鄭老闆給買了!”說完便急急地離開,前去看熱鬧了。
“雲翔?怎麼回事?”夏筱滿頭霧水地轉向一旁的展雲翔。
“不清楚。”展雲翔緊鎖著眉頭,眼眸中也是一團霧水。說來也不怪夏筱和展雲翔不知道,這三個月,夏筱忙著籌備交給紀天堯和紀老爹的設計圖,還要仔細顧及這個時代的潮流,以及上海現在的發展狀況;而展雲翔則是一點一點地極盡所能斂著財,準備著在上海發展的初步資金。還要和紀天堯和紀老爹商量在上海的發展計劃,每每都是從早忙到晚,根本無暇顧及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說這鄭老闆可是一直對展家虎視眈眈,奈何當事人還不自知,這下好了,直接讓敵人有機可趁,鑽到了人家精心佈置的圈套裡面。說來這也不是展祖望的錯,真正沒看清楚便籤字的人是展雲飛。但歸根到底就是展家是真正落敗了,底下的人當然是奔向有錢的主,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點點的小手段便讓已經千瘡百孔的展家完全倒塌。
展家上下一聽到這樣的訊息,走的走散的散,還沒等債主上門能,整個展家就已經一陣雞飛狗跳了。待整頓下來,就聽到管家說這鄭老闆上門了。展祖望看著這個破敗的家,硬撐著身體和鄭老闆談妥一切後真正病倒了。
夢嫻的房中,齊媽擔憂地看著自家臉色蒼白的夫人,心中七上八下,“夫人,這下去可怎麼辦?”
夢嫻顯然不在狀態,她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鄭老闆熟悉的樣子!是的!應該是他!不然,不然他也不會那麼看她!當年的那個身無分文的人,如今竟然……一時之間,夢嫻的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麼滋味兒都有了。
當年的夢嫻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那時的鄭城北不叫鄭城北,他真正的名字是林天駿,是夢嫻的青梅竹馬,兩人的婚事基本上都已經被雙方的家長確定下來了。但是最後,夢嫻卻沒有嫁給林天駿,而是嫁給了桐城漸漸興起的富商,展家的少爺——展祖望!時隔幾十年,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