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秉天在後面偷偷做了個打屁股的手勢,惹的梅霖哈哈的大笑個不停。
兩人很快的來到梅園,此時正是春天,梅園裡還比較蕭瑟,地面上的小草剛剛變成了毛茸茸的一片,放養在梅園裡的兔子卻早早的出來尋食了。在一顆顆的梅樹下,一隻一隻,一對一對,三三兩兩,蹦蹦跳跳的吃著地面的嫩草,見到有人來,也不害怕,只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又自顧自的調過頭去吃了,只留給婉妹母子一個尾巴。
婉妹悄悄的對梅霖說道:“要吃野兔,可得自己去捉,我來給你做,捉不到,可就不用想吃了!”
梅霖低頭一看,那隻兔子就在自己腳邊上,小尾巴還一晃一晃的,也不離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當即把嘴湊在婉妹的耳朵上,小聲的答應道:“行,你快把我放下去。”
婉妹小心的把梅霖放了下去,梅霖躡手躡腳的走到那隻兔子後面,兩手張開,看準那隻兔子,狠狠的撲了下去,結果兔子沒捉著,自己卻來了一個狗啃泥。梅霖趴在地上抬起頭,狠命地吐著嘴裡的土,卻看到那隻兔子就在前面,瞪著兩隻血紅的眼睛,輕輕搖著尾巴,咧著三瓣嘴,好象在嘲笑梅霖一樣。
梅霖一看:“嘿,死兔子,看我不捉到你!”爬起來,就狠命的向前追去,那兔子也不著急,一蹦一跳的,卻總是讓梅霖恰好夠不著。如果目標太遠,梅霖早就放棄了,這目標明明就在眼前,卻就差這麼一點點夠不著。放棄了吧,可惜,還是得捉啊!梅霖連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自以為已經跑的飛快,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梅霖終於挺不住了,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手指著那隻狡猾的兔子說道:“看我捉到你,不吃了你才怪!”說著,兩隻手放在耳朵邊上,衝著那隻兔子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那兔子兩隻長耳朵一擺,咧開三瓣嘴笑了。梅霖正準備起步再去追,卻見那隻兔子一躍而起,以閃電的速度向前衝去。梅霖從來沒看到兔子跑的這麼快過,心想:“好啊!原來,你這死兔子是在騙我!”就在這時,只覺的旁邊一個綠影一閃,那隻兔子已經落入了一個人的手裡。
梅霖定睛一看,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自己的月華姐姐!
月華走了上來,把兔子遞到梅霖手上:“給你,拿住它的耳朵,可別讓它跑了。這隻兔子狡猾的很!”
梅霖接過兔子,緊緊的抓住它的耳朵,用頭碰了碰那個小小的腦袋,只覺的毛茸茸的,甚是舒服。梅霖把兔子,提到與自己平高,看著那兩隻紅紅的眼睛,神氣的說道:“怎麼樣,你還是被我捉住了吧?再狡猾的兔子,也鬥不過好獵手。哈哈,哈哈!”
梅霖把兔子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屁股,踢了它一腳,然後鬆開了抓著耳朵的手:“下次你可小心點,可不要再惹我了,小心我吃了你!”說著,又衝著那個兔子做了個鬼臉。那兔子一得自由,立即跑的無影無蹤了,惹的梅霖又哈哈大笑起來。
月華靜靜的看著他做完這一切,看到婉妹走了過來,低聲叫道:“嬸孃!”
三年前,在婉妹的要求下,趙秉天把月華接進了內院,不過月華無論如何也不願住在沁紅樓。婉妹問她怎麼會事,她只是看著婉妹一句話也不說,拉住門框,死活不進這個門。婉妹自然不知,趙秉天的第一個夫人就是在生月華的時候,死在這樓裡的,一靠近這樓,月華就會不自然的有種本能的恐懼。
最後,趙秉天把月華安排在了不遠處的暖香閣,月華每天早上都會按時來給婉妹請安,無論颳風下雨,都靜靜的站在門外等著,從不進沁紅樓的門。婉妹怎麼邀請,她只是不進。
時間長了,婉妹也不再在意,有什麼好東西,總想著留一份給她,有時間也會去和她拉拉家常。只不過,月華生情恬靜,每次只是靜靜的坐著聽著,從不插言。婉妹喜歡熱鬧,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