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人看到梅霖的嘴在一張一合,不禁生氣的問道:“小兔崽子,你嘟囔啥?”
“唉!我在說你可憐!”梅霖長嘆一口氣,臉上一幅十分惋惜的表情。
“我可憐?”那青衣人怒極反笑,“可憐是吧?”
“我讓你看看到底誰才可憐?”那青衣人掄起鞭子,狠狠的向著梅霖抽去,“我可憐,我可憐,我叫你說我可憐!”
鞭子在梅霖背上,四處開花,鞭鞭見血。
突然,那青衣人掄起鞭子,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快速的消失了。他吃驚的看著自己胸前透出的一個淡紅的劍尖,嘴裡卻仍在說著:“我可憐。。。!”
說完之後,一頭栽倒在塵埃裡。
梅霖正疼的將要暈去,卻覺的背上的鞭子突然停了下來。梅霖以為那青衣人忽然良心發現,放下屠刀,準備立地成佛了,正準備再加把火,大肆宣講一番為人大道,卻覺的後頸一涼,被一隻冰冷的小手揪住了。接著,身子騰空而起。
“月姐姐!”梅霖驚喜的叫了出來,這個感覺梅霖太熟悉了,和月姐姐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種方式,事後梅霖回想了無數次,有時想到此處,在夢裡也會笑出聲來。
沒想到,還能重溫過去的那種感覺,梅霖只覺的猶如在夢中一般。
“嗚嗚,主人,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真為你痛苦流涕啊!”正是那隻大冰鷲迫不及待的歡喜的大叫起來,打擾了兩人的好事。
“死老舅,你還沒死啊?”梅霖再聽到冰鷲的聲音也感到極為興奮,雖然這隻冰鷲又膽小又怕事,但畢竟是梅霖的一個伴,無勝於有。
“呱呱,主人,你還沒忘了我啊!我真是太高興了!主人,你不知道,我跟這位。。。你這位姐姐,又遇到了好多的事呢?”那冰鷲已經憋了好長時間了。月華性冷,不願多言,有時甚至一天,都不說一句話。那冰鷲跟著梅霖慣了,整天胡聊八侃,跟著月華後感到極不習慣,至到此時,才把憋了一肚子的話都放出來。如果任他說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幸好,梅霖及時打斷了它:“死老舅,少說兩句!月姐姐,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們這一路上發生了好多的事呢?”
梅霖不願聽那冰鷲的嘮叨,卻開啟話匣子,準備向自己的月姐姐傾訴,梅霖這一段時間也憋壞了,如果讓梅霖說下去,恐怕六天六夜也說不完。
“霖弟,以後不許亂跑!”月華冷冷的道,語音卻是不停的發顫,顯是極為激動,心潮澎湃,難以平靜。不像是冰山上的風,倒像是照在冰山上的那一縷陽光,掠過了梅霖的心底。
“月姐姐,你怎麼剛一見面,就訓我啊?”梅霖在冰鷲背上,回過頭來,一臉的燦爛,正是那招牌樣的笑容,即有點神秘又有點純潔。只可惜,此時臉上一道道的傷疤,像這笑容看起來有點恐怖,使微笑的效果大打折扣。
一枚奇怪的銅錢自月華身上無聲的飛起,悄然的貼在了梅霖的身上,便再也不動了,彷彿迷失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家一樣。
梁一月一劍殺死了迷魂鬼主,那些武當弟子的迷魂大法已解,一個個傻傻的站著,不知發生了什麼?頓了一會兒,武功較高的叢鳳鳴才首先反應過來:“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師父呢?”隨後,一眼看到了地上的靜儀師太,急忙問道:“靜儀師叔,是誰把你綁在這裡的?我師父呢?”
接著,林雯明、清平、杜芳、清柏,一個個的武當女弟子都清醒了過來。清平急忙給靜儀師太鬆綁,解穴。
這時,那紅臉老大看到自己四弟慘死,不禁悲聲哭道:“迷老四,你死的好慘呢?迷老四,你回來吧!你怎麼不等等哥哥,就一個人先去了?你還沒有學會鬼王的靈魂轉世,還不能死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