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可不管那一套:本道爺人等好歹也是上仙啊,豈容爾等如此猖狂?
惡少們的叫聲漸漸高漲,正當這時,人群之外一道破鑼般的嗓音傳了進來,隨著那一聲“打狗”喊出。人群頓時受驚般的朝著兩旁退去,讓開了一條只餘一人透過的窄道。
一道黑影先行鑽入,那是一條黑狗。緊隨而至的,便是一名左右雙手各執木棍的兇狠少年,咆哮著衝了進來。
眾人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黑狗與人影同時穿過三名少女,殺進了惡少們聚集的圈子。接著便是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了出來。
“讓你亂咬人,讓你亂咬人,瞎了你的狗眼。”
某人指桑罵槐的高喝不停,手中棍棒更是毫不留情的舞到了極致。
“哎喲,這他媽的是誰不長眼”
“我靠,快住手,老子活剝了你”
……
痛呼、慘叫、喝罵之聲伴隨著棍棒敲擊身體所發出的沉悶響聲混成了一片。外面人群已經把看圈擴大到了整條街道的地步,舉眼望去,所有人汗如雨下。
說來也奇怪,那個高呼著打狗的少年每一棒的落下,似乎都沒有落在狗的身上,反而準確無誤的把那群惡少打的屁滾尿流、罵娘不止,通常打錯人時候,施以暴行者便會停下來。而這少年不同,那邊喊的越慘,這邊棍棒落的更猛,跟下雨似的,看的人們眼花繚亂。
僅僅片刻,眾人明白了,估摸著這少年不是來打狗的,而是專門來打人的了。
小丫頭三人正氣的不輕,偶覺背後人影晃過,看上去是那麼的熟悉。待到三人驚顯微愕的神情時,忽然又笑了。
“哥哥”
“陸塵”
雖然只是在心底中喊出的驚喜的聲音,可此時此刻有著英雄保護,三人是別樣的幸福,美滋滋的站在原地,滿面春風的觀賞著這一出少年英雄懲治惡少的好戲。
陸塵對於棍法沒有什麼太深刻的瞭解,這幾個月來盡是在了塵的督促之下學著修真的本事,好在他對於了塵的藤條有著獨特的見解,這時候把藤條的用法使在了棍棒之上,也頗有心得。
修真數月,對於人體的構造,陸塵再清楚不過,每每棍棒落下,盡是挑著惡少們身上肉厚的地方招呼,雖然看似下手不留情,可他心知,這點傷害根本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隱患,打了就打了,回家躺上個把個月,還是惡少一條。
雖說是胡亂而為,可陸塵也不是傻子,明裡暗裡的他也能發現,自己的這些棍棒全都落在了那些跟班的身上,至於秦同一下也沒挨著。看著那步法,一直是在隱藏著什麼,不顯山不露水的,也會點武藝。仔細觀察了一番,陸塵小小吃驚了一把:豈止是會點兒啊,根本是個好手,可為什麼不出手,只是躲避呢?”
陸塵不解,也懶得去猜測,氣也出了,把棍棒收回,跳出圈外,接著指桑罵槐道:“惡狗,看你還敢亂咬人不?”
“惡狗?”圍觀眾人看著那個汗啊:眼前哪有什麼惡狗,就算是有也被你嚇跑了,剩下的不就是這幾個鼻青臉腫的惡少了麼?
“這小子夠膽啊,連權貴之子都敢打,恐怕要遭殃了。不過,還真解氣啊。”
圍觀群眾一個個想笑笑不出來,唯恐禍及自身,可陸塵看出來了,恐怕是這幾個惡少常日裡沒少作些惡事,在場的每個人都對這幾人有著不忿的情緒,今天自己出手懲治了他們,也算給坊間民眾好好的出了口惡氣了。
對面悲呼聲一直響個不停,陸塵也沒覺得什麼,只不過還是要裝到底,於是乎,陸塵咧著嘴,裝作一副驚訝與歉意的神情,叫道:“哎呀,太對不住了,剛剛一直追著惡狗來著,沒注意,不小心傷了幾位,對不住,對不住。”
如此做作之為真假摻半,看得眾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