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作為柳家的姑爺,需要維護柳家聲譽,為柳家小姐報仇雪恨。
這理所當然。
老者還提出一個條件,此後王澤在煙柳城行走,必須將那個荷包掛在腰間,以昭示身份。
王澤也同意了,畢竟這個荷包是魚二孃的,他還想著回到聖元洲時,也要帶在身上,在魚二孃面前顯擺一下,並且也不打算再還了,只是不知道魚二孃知不知道,荷包送人的意義。
“老先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澤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既然知道他和柳家小姐沒關係,卻還是要認他做姑爺,一定是有原因的。
老者淡淡地回答:“姑爺,別問了,老奴都沒問你來煙柳城做什麼,你又何必問老奴呢?請姑爺放心,不會讓你傷天害理,等時機成熟,老奴自然會告知!”
“不傷天害理就好,主要我是個大好人,幹不了壞事!”
王澤笑著說道:“不過,我來煙柳城做什麼,倒是可以告訴老先生,我就是來拜會柳藝容小姐的,可惜並不知她已逝去十年。”
老者點了點頭,道:“好!姑爺來找小姐就對了,老奴名叫顧詹,以後姑爺直呼老奴名字便好,太客氣的話,不像我柳家姑爺!”
“好的顧詹!”
兩個人相視而笑,身後一張碩大的祭臺,上面擺滿了牌位,柳氏長女藝容的牌位正在香菸繚繞處。
此後,王澤便以姑爺的身份住進了柳家府宅內院的西廂房中。
顧詹則一直都住在前院的倒座房。
這麼多年來,即便柳家只剩他一人,依舊謹守著僕人的身份。
每天一大早起床,開始打理院子,然後背一個籮筐出門,直到下午揹回一筐叫不上名字的雜草。
晚上,則會準備幾個菜餚和一壺酒,送到王澤房中,恭恭敬敬地說:“姑爺,用飯了!老奴瑣事太多,只能照顧姑爺這一頓晚飯,還望姑爺不要見怪!”
連續幾天,每次都這樣,無論王澤如何地說,“顧詹,你不用管我,忙完了就好生休息,不用給我準備飯菜!”
可到了第二天,顧詹還是一樣會在晚上送來飯菜。
每一次送來的飯菜都不一樣,雖然簡單卻精緻可口。
這一日,顧詹又送來飯菜,王澤都不好意思了,便說道:“顧詹呀,你告訴我廚房在哪裡?我其實也是會做幾種飯菜的,明天你出去忙的時候,我來做飯,等你下午回來,咱正好開飯!”
“姑爺,你說笑了!怎麼能讓你做飯?”顧詹扭頭就走。
王澤有些失落,他已在柳家府宅住了好些天,每天就這樣混吃等死,實在有些無聊。
顧詹剛走出幾步,忽然又停下,回過頭來說:“對了姑爺,明天是城尉大人與諸家議事的日子,姑爺今晚好生歇息,明日老奴會陪同姑爺代表柳家,參與議事!”
王澤詫異起來,他完全不懂,到時候需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腦子裡一片茫然。
顧詹又道:“姑爺,不必擔心,明日老奴會將你的身份介紹給他們,讓他們知道,柳家後繼有人,寒晶閣的修煉位,我柳家要拿回一個!”
這一晚,王澤欣喜不已,喝完顧詹送來的一壺酒,覺得不夠盡興,又拿出紫皮葫蘆喝了不少。
終於有機會進入寒晶閣了。
夜深人靜,月隱星稀。
王澤獨自一人,拿著紫皮葫蘆沿著遊廊閒逛,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後院之中。
後院是一個花園,有池塘軒榭、假山亭臺,極為雅緻。
王澤酒喝的有點多,在晃晃悠悠之中剛踏進後院,忽然看到樹影婆娑的白橋之上,站著一條白色的人影。
柳家不是隻有顧詹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