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鄭嬸帶來了新的進展。
「聽說應自亮直接沒回去,住在你家了。」鄭嬸道,「你媽找人算日子,看樣子是打算馬上結婚。」
「隨他們折騰,反正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好像我會害了他們似的。」李元無所謂道,「咱們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事實也就是這麼個事實,各家各戶,誰家不都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即便是四叔、李不群這樣的曾經的親兄弟,李不群還經常在家裡唸叨,自己小時候如何如何護著弟弟,可現在呢?
現在四叔想過來說幾句話,四嬸和小堂哥都得緊緊地盯著。
一個人一旦成了家,就會圍繞著自己的家生活,永遠都不能回到從前了。
不過飯桌上,朱武倒是說了點新訊息,「我找的人都打聽清楚了。應自亮的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個要飯的,那時候他爸爸窮,找不到媳婦,就收留了他媽媽。他媽媽大機率是被人遺棄的精神病人,一般這種都會有家族遺傳史,但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應自亮就遺傳了。」
「他爸爸年輕的時候長得好,願意嫁給他的人其實有不少,也有有錢的,不過都沒能成。」
「我打聽到的訊息是,他爸爸喝了酒就喜歡打人。」
家暴。
「就這麼些事,但咱們現在也沒有證據,也不能直接說應自亮就不好。」朱武最後說。
李元就道:「就算我說應自亮是地獄難度,我爸和我姐也不見得會信,說不定還會覺得我是惡人。這事兒就這麼著吧,反正我是沒法子了。」
至於旁人,誰會閒著去管別人家的事情。
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這不是古人就明白的道理麼。
幫完了這個忙,朱武就打算帶著李澤緣回鎮上。
李元給準備了各種各樣的年貨,基本上自家有的,都給拿了一份,慢慢地一牛車,送朱武去鎮上。
正好到了鎮上,自然是順便買些鮮肉,雞啥的回來。
有時候無論是包餃子還是燒菜啥的,還是新鮮的骨頭、肉啥的做出來的吃食口味鮮香。
所以每次買回來鮮肉,李元都得折騰著做頓好吃的。
特地耗時耗力的做了肉燕,麵皮用的不是普通麵皮,而是肉泥砸碎了和麵擀成的麵皮,湯是用新鮮的骨頭熬了好幾個小時的湯,反正是哪兒哪兒都特別用心了。
李元在廚房忙活,齊長青湊過來幫忙。
大棚裡拔的青菜需要衝水,洗好幾次才能洗乾淨,齊長青負責洗菜。
「馬上要過小年了。」齊長青忽然這麼說了句。
李元手上的動作頓了下,笑道:「你一提醒我,我就想起來你距離離開的日子就又近了一步。」
「你也可以這樣想,我距離離開再回來的日子也更近了。」齊長青也笑,又說,「你想想看有什麼想要的,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我可以趁著這次出去,一次性地買齊。」
「都能買?」李元就問。
「都能,你儘管說。」齊長青打了包票。
李元認真想了想,說:「那你給我買大閘蟹,要新鮮的。其實沒正兒八經的吃過海里的大閘蟹,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吃螃蟹的時節。」
「行,現在有合適的品種。」齊長青立刻答應了。
「那你想要什麼,我也可以滿足你。不過要提前說好,必須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李元說的就比齊長青說的保守多了。
「你幫我織一條圍巾?」
「行。」
李元現在最珍貴的大概就是時間了,除了研究課題的時間以外,他剩餘的時間並不多,不過抽空織圍巾倒是也不難。
兩個人有商有量的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