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鍾意就幫何苗把裝包子的塑膠袋口子紮好,然後和熱騰騰的豆漿貼在一起,互相取暖,省得太早涼掉了。
接著她坐下來吃自己的。之前生著病,吃了藥迷迷糊糊的還不覺得,現在清醒了,腦子裡又想起和餘潤朗吵架的事。以前她生病,餘潤朗都會過來陪她,但這次生著氣呢,說什麼也不肯讓何苗通知餘潤朗,說到底就是作。而餘潤朗也倒好,這麼久了,一條微信一個電話也沒有,還真打算和她冷戰到底啊。
這麼想著,鍾意又開始生氣,手裡那包子好像就是餘潤朗似的,一口一口咬得可用力了,就當撒氣。
這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門,鍾意愣了一下。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不會是餘潤朗來了吧?總算還是拗不過她,屁顛顛過來賠禮道歉了吧。
鍾意腦補了一下,不自覺地哼了一聲,放下包子,擦了擦手,故意慢悠悠地過去開門。
結果不是。
鍾意看著門外的陌生男人,問:&ldo;你哪位啊?&rdo;
&ldo;你好,我是馮照緯,過來看看何苗。&rdo;
鍾意反應了一下,馮照緯這個名字她不陌生,前兩天還聽何苗在微信裡頻繁地吐槽過呢,所以這人就是何苗領導,那個馮總。
&ldo;哦‐‐馮總您好,您進來坐吧。&rdo;
鍾意示意了一下客廳的沙發,馮照緯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坐了上去。這就是個小套間,面積不大,但兩個女人租住,也足夠了。房間裡有點凌亂,但又帶著點溫馨,總體上給人感覺還是不錯的。
鍾意倒了一杯水給馮照緯,說:&ldo;馮總您先喝口水吧,何苗還在洗澡呢。&rdo;
&ldo;嗯,她身體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有?&rdo;
&ldo;啊?什麼意思?&rdo;
&ldo;她不是生病了嗎?我今天就是過來慰問下她。&rdo;
&ldo;她沒有啊‐‐&rdo;話說到這裡,鍾意忽然明白了,原來何苗請假用的是這個理由,她事先不清楚,現在居然一不小心就給她拆穿了。
眼前的男人明顯不是好糊弄的型別,鍾意於是就實話實說了,說其實是她生病,何苗留在家是想照顧她。
&ldo;哦,所以她撒謊了。&rdo;馮照緯嘴角勾了勾,眼睛裡閃著某種狡黠的光。
鍾意看著他就覺得他精明,像只老狐狸,忙幫何苗說話:&ldo;也不能這麼說,因為這是善意的謊言。而且,其實何苗她也不容易‐‐&rdo;
馮照緯打斷她,&ldo;哦,她哪裡不容易?&rdo;
&ldo;……&rdo;
鍾意本來想拉家常似的胡掐幾句,但看馮照緯這神情,再聽他這語氣,鍾意不自覺地就說了真話,說何苗和吳堂的事,但是也沒說得太細,只說何苗的某個追求者追得太緊,有點不守規矩,何苗覺得十分困擾而已。
&ldo;這是何苗的私事,其實我真不該多嘴的,但我想這種事肯定會影響到她的心情,間接影響到她的工作,所以,我想請您多擔待一點兒,多給她一些時間和空間。&rdo;
&ldo;那人是誰?&rdo;
&ldo;嗯?&rdo;
&ldo;不守規矩的那個人,是誰。&rdo;
鍾意頓住了,她說這些是出於好心,只是希望馮照緯對何苗不要太嚴格,但完全沒料到馮照緯會這麼追問。
&ldo;呃……那個人,他其實是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