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文東語氣凝重,眾人再不敢隱瞞,先將格桑的情況告訴了謝文東,隨後又把其他人的傷勢也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他。聽完他們的話,謝文東既高興又悲痛,他喜的是格桑還活著,而悲的是後者卻成為了植物人。
“唉!”謝文東痛苦地長嘆一聲,格桑雖不是最早跟隨自己的一批兄弟,但也沒少和謝文東南征北戰,闖過的大風大浪實在太多了,彼此之間的感情自不必多說。可如今那個在謝文東身邊為他奮勇殺敵的格桑卻從此成為了植物人,這怎叫謝文東不悲痛?在謝文東看來,失去格桑是他無論用多少金錢都無法彌補的損失。
“格桑,在哪?我要去看看他,現在!”謝文東語氣沉重地說道。
“東哥,醫生說你病情還沒有穩定,不宜下床走動!”一旁的東心雷忍不住勸說道。
“帶我去看格桑!”
見謝文東臉色嚇人,眾人哪敢再多言,紛紛將他攙扶下床,並朝病房外走去。還沒等眾人走到門口,只聽“嘭”的一聲,房門被人開啟,從外面走進三男一女,還有一名血殺的兄弟也跟著進入到房內。
這些人當中男的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女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都是穿著筆挺的警服,一個個精氣神十足,紅光滿面的,好不威風。
謝文東在打量這些警察,而警察同樣也在打量謝文東。之前,他們沒有見過謝文東本人,只是在照片上看過而已。現在見到他,自然忍不住多看兩眼,謝文東本人比照片上要年輕許多,相貌也更加清秀,只是遠沒有照片上那麼有精神。當然,這和謝文東身上的傷有關係。
見雙方的人都愣在那裡,病房門口的血殺兄弟主動走上前,對謝文東說道:“東哥,他們是公安部派過來的人,說是要調查廣州藝龍飯店的襲擊事件。我沒讓他們進來,可是他們非要硬。。。”
這名血殺的成員話還沒說話,謝文東急忙擺擺手,含笑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是,東哥!”這血殺的兄弟應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房內。
等他走後,謝文東笑眯眯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幾位警官。既然公安部親自派人來調查了,說明中央已經開始關注藝龍飯店爆炸的事情了。反正這件事不是自己乾的,謝文東並不害怕別人調查他。謝文東看了一會,皺了皺眉頭,客氣地說道:“幾位警官能不能稍等片刻,我想先去看看我的兄弟。”
謝文東說話如此客氣,就連一旁的東心雷和三眼等人也是驚訝不已。在他們的印象中,謝文東最恨的就是警察了。
哪知這幾位警察根本不“領情”,帶頭的一位青年,想也沒想,拒絕道:“對不起,謝先生,廣州的事情事關重大,關係到整個國家的聲譽。我們也是奉命辦事,還請謝先生多多體諒。”
“十分鐘。”
謝文東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中央十分重視,但那是國家的事,和他沒有關係,現在他只在乎他的兄弟格桑。
說完,謝文東作勢就準備往門外走。
帶頭的青年警察也不退讓,向旁一跨步,擋住謝文東等人的去路,正色說道:“謝先生,你現在必須接受我們的調查。如果你真想見你的兄弟,等調查完之後,我們絕不干涉。”
這個時候,即使謝文東的脾氣再好,也到了無法再容忍的地步。他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可眼神卻完全變了,狹長的眼睛漸漸眯縫成一條縫,隱隱放出駭人的幽光。青年警察一哆嗦,他感覺那不像是人的眼神,而更像是一把刀子,刺在自己的臉上,鑽進自己心窩裡。
在謝文東*人魂魄的注視下,青年警察忍不住打個冷戰,打心眼裡升起一股寒意,雙腿不由自主地向後蹭了蹭。
見狀,謝文東向身邊眾人揮揮手,隨口說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