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現在看見了女人穿高跟鞋,而是這女人光腳走路,卻踮著腳,好像穿著高跟鞋一樣。
所以,莫辭樂猜,高跟鞋的聲音就是這個女人造成的。
但是,那個斷腿的女人又是誰?
再有就是,這個女人看樣子年紀也有二十八九了,說是二樓老太太的女兒都信,為什麼是孫女呢?
“她踮著腳走路。”莫辭樂解釋了一句。
許共卿不吱聲了。
“咚咚咚——”
莫辭樂再一次敲響了房門。
女人開門時十分不耐煩:“幹什麼!”
這一次,手裡還捏著畫筆,似乎是在作畫,所以沒空搭理幾人。
莫辭樂客氣的說:“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喜歡畫畫,這不是我朋友也是個畫家嗎?你們倆應該會有共同話題,可以認識認識。”
順著莫辭樂指引的方向,女人看向許共卿:“你也是畫家?”
剛剛聽了莫辭樂的話,許共卿看了一眼女人的腳,果真是光著腳踮起的狀態。
突然被這麼一問,許共卿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我應該是畫家吧。”
“應該什麼應該?”女人眉頭一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莫辭樂趕緊圓話:“他會畫畫,只是比較謙虛,所以從不自稱畫家。”
女人拉開房門:“進來吧。”
三人跟在後面,女人踮著腳走,沒有一點兒聲音。
陽臺的玻璃門大開著,畫架就在陽臺上,陽光明媚,要真就這麼一看,還真有幾分溫馨。
女人從角落裡拿出另一個畫架,支在了旁邊:“來吧,隨便畫畫就行。”
話落,女人率先在自己的畫架邊坐下。
許共卿是騎馬難下,只能在另一邊坐下。
一個塑膠桶放在中間,畫筆只有一套,全部放在桶裡。
沒有顏料。
臥室傳來悶悶的聲音,三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沒有小腿的女孩拖著殘肢走了過來。
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用殘肢在地上走動,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畫畫,畫畫......”女孩瘋癲地靠近。
莫辭樂認出來,這個殘疾女孩是之前在三樓看到的那個。
只不過,這女孩似乎懼怕女人,在女人瞪自己一眼的時候,止住了聲音。
女孩挪到塑膠桶旁邊,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一把水果刀。
許共卿嚇得立馬站起來,警惕地看著女孩。
女人皺眉:“幹什麼?”
許共卿訕笑道:“啊,我找靈感呢。”
女孩已經自顧自地抬起一條殘肢,一隻手撐著地,另一隻手拿著水果刀在殘肢上削下來一塊肉,肉掉進塑膠桶裡,傷口湧出血來。
這個行為大概已經重複了許多遍了,女孩一個人也完全能獨立完成。
因為削了一大塊肉,露出來的骨頭並沒有腐爛或者包紮過的痕跡,就好像每天都需要這樣放血一樣。
塑膠桶放了大半桶血之後,女孩才放下自己的殘肢。
幾人這才看清楚,水果刀是用繩子綁著掛在女孩脖子上的,因為剛剛放在衣服裡面,所以沒看見。
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著水果刀舔上面的血。
女人已經開始用畫筆沾血畫畫了。
莫辭樂在後面看著,猜測二樓老太太的孫女應該是這個女孩,至於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目前沒有線索。
許共卿求助般看向莫辭樂。
莫辭樂看了一眼女人畫的圖,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鞋,踮起腳晃悠了幾下。
許共卿立馬明白了,拿著一支畫筆開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