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與原騰鷹也沒有說什麼,刀無名知道,這大草原上的習性想來也是如此,雖覺得有些不忍,但是經歷過剛才的激烈殺戮,他自己的心總覺得有點空蕩蕩的感覺,看著雷翔說道:“也罷,反正夜月族經過此役過後,已是元氣大傷,是不可能再與雷兄抗衡的了。”
雷翔聞言說道:“刀兄可許認為我的做法有點殘忍,但是這世道,誰強就是以誰為尊,如果我們金狼族沒有刀兄的幫助而戰敗的話,可能夜無痕也會這麼對待我狼族死傷的戰士,這是大草原上千百年來就一直存在的做法,戰敗的一方就必然要接受戰勝一方的處置,不但是死人,活著的人也一樣要逞服於勝利的一方。過不了多少時間,相信夜月族就將派人來向我真正的投降了。”
刀無名聽後不語,此時雷翔雖然流露出一股傷心表情,但是渾身反而更添沉穩霸道的氣勢,經過剛才的一戰之後,雷翔已是草原上真正唯我獨尊的王者。
騰格此地身體上的傷勢經過簡短的包紮,此時也露出釋然的表情,看著刀無名從於原地,沒有說話,剛才的一戰裡,原本跟隨在他身後的狼族勇士已然戰死七十二人,只包括他自己此時也只剩下五百二十九人,經過一個冬天的苦練,大家吃穿都在一起,騰格雖然有時候蠻橫,但是與他們都結下了深厚的情誼,陡然間見到自己身後的兄弟死去那麼多人,哪能不感到傷懷。
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人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起來,刀無名抬起頭來說道:“我們去看一下潔兒的傷勢吧。雖然說她的傷勢已然穩定下來了,但是還沒有真正的好轉,早治總比遲治的好。”
說完,起身合著雷翔他們的身形朝著潔兒病榻之年行去。
來到潔兒的病榻之前,潔兒已然被身邊的侍女換好了衣服,滿身的血跡也早沒有蹤跡,一眼望去,有一份別樣的纖弱讓所有看到的人無不心頭微痛。雷翔與原騰鷹等人都露出關切的神情,看到潔兒那微閉的蒼白雙唇,輕輕地捏了一下拳頭又輕輕地鬆開,雷翔更是開口說道:“如果潔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必傾盡全力,讓他夜無痕從這個世道上消失。”
刀無名伸手阻止了雷翔的話道:“雷兄,夜無痕經此一戰,已是前功盡棄,不消說你不容他,可能連夜月族他也無法立得住腳了,他活著,想必比死了更難受罷。”說完,輕輕地伸手搭在潔兒的手腕之上,強大的內力化為涓涓細流朝潔兒的體內探去。
刀無名內力所過之處,帶去強大的生機,潔兒那受損的經脈無不被他修補完好,內力在潔兒體內周遊一遍後,潔兒先前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不少,睡得也更沉了。
雷翔看到潔兒那明顯好轉的神情,先前一直提著的心才終於完全落了地,輕噓一口氣道:“如果不是刀兄的話,我真不敢想象潔兒會承受何種的痛苦,雷翔在此代潔兒謝過刀兄了。”說完竟是長長的一揖,滿臉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刀無名連忙伸手,同時發出一股潛勁,完全阻止了雷翔的動作道:“雷兄說哪裡話,我刀無名孤身一人來到草原,得雷兄盛情款待,又借我三百人馬,又何況,潔兒又一直叫我哥哥,我等她也如親妹一樣,這點小事,不要再提了。”
雷翔與原騰鷹臉色一黯,潔兒對刀無名的情意,透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們又哪會看不出來,但是刀無名剛才的話語無疑已把自己的退路堵死,此番言語也意味著潔兒已然永遠失去了與刀無名交好機會,哪能不讓他們生出感嘆。
雷翔欲言又止,望了望潔兒病榻之上沉睡的臉頰又看了看刀無名一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說得也是。是我雷翔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我們走吧,免得打擾了潔兒休息。”
所有人,包括騰格這種神經粗線條的人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雷翔心中的遺憾之情,但是連刀無名都親自說了只當潔兒是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