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推了一下霍嶠，「我們得去上課了。」
霍嶠：「……」
他輕嘖了一聲，黑沉的眼眸略微不滿地看向褚延。
褚延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想了想又抓緊時間問道：「你今晚願意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嗎？」
霍嶠抬手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垂下眼，「想知道？」
褚延點點頭。
霍嶠微勾了一下嘴唇，「那親我一下。」
他的身材高大，略微傾身就將褚延遮在了牆角，褚延被霍嶠的氣息覆蓋，頓時臉紅得不像話。
……
兩人趕到教室時，正遇上從教室裡出來的英語老師俞漫。
「你們怎麼這時候才來？」
她疑惑地看了眼兩人，「褚延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褚延的呼吸一緊，還沒想好藉口，就聽見霍嶠懶洋洋的聲音——
「褚延身體不舒服，帶他去看醫生了。」
這個季節正是容易感冒的時候，俞漫不由很緊張，她問褚延：「要不要緊？」
褚延連忙擺了擺手，「已經沒事了。」
俞漫不放心地看看他，「要是實在不舒服不要硬撐。」
「好的，」褚延低下頭，臉因為說謊變得更紅了。
霍嶠走在他身後，褚延聽見霍嶠戲謔地輕笑了一聲。
褚延的嘴巴里依稀還殘存著霍嶠唇舌間清涼的薄荷氣息，他的耳垂紅得要滴血，連忙加快了腳步。
－
下午放學後霍嶠跟著褚延一起回了永茂路。
褚延本來想直接帶霍嶠回家，霍嶠卻停下了。
「怎麼了？」褚延眨了下眼睛。
霍嶠輕咳了一聲，「我這麼空手去，是不是不太好？」
褚延愣了一下，連忙說：「我媽他們不在意這個的，再說你跟我都是學生，他們不會想讓你破費的。」
霍嶠卻說：「不行。」
他好看的長眉微擰，很是堅持的模樣。
褚延怔了怔，他想了想，就帶霍嶠去了上次他們買年貨時去過的超市。
兩人挑了一些水果和牛奶禮盒，霍嶠還想拿燕窩之類的補品，褚延急忙拉住了他。
「太貴重了，我媽他們會嚇到的。」
王梅只是想叫霍嶠來家裡吃飯，霍嶠要是送大幾千塊錢的禮物出去，王梅估計下次都不好再叫霍嶠來吃飯了。
霍嶠聞言微微擰了擰眉，他還擔心這些東西不夠好。
「真的可以了。」
褚延認真說，「我們家走親戚送禮也就送水果飲料這些的。」
霍嶠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
結帳的時候，褚延突然注意到霍嶠的脊背有些緊繃。
他眨了下眼睛，試探著問：「霍嶠，你是不是緊張啊？」
霍嶠將買的東西在自助收銀臺上掃碼，修長有力的手背顯出流暢好看的線條。
聽到褚延的問題，他身子略微僵了僵。
褚延以為自己會錯了意，剛想要道歉就聽見霍嶠說——
「嗯，我是緊張。」
褚延睜大了眼睛。
霍嶠唇角無奈地輕勾一下。
他跟父母關係不好，也不知道褚延是怎麼跟他母親和繼父相處的，他會緊張，也會擔心，萬一他做得不好讓褚延的努力都白費了怎麼辦？
正想著，他的手被覆上了一隻手。
褚延握著霍嶠的手對他笑了笑，「你不要緊張啊。」
他看著霍嶠說：「我說過的，我媽媽是因為你很好才會接受你的，她對你印象很深，我一說你她就想起來了。」
褚延的眼睛比星辰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