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不覺得憤怒,挺難過,但是更多的是惋惜。
當然,趙純良不是那種失個戀就得痛哭流涕然後借酒澆愁最後再去夜店找幾個妹子打友誼炮的男人,雖然以他的皮囊跟銀行卡,一個晚上絕對可以打到十個以上的友誼炮,但是趙純良還是十分單純的選擇了回去拿了行李走人。
沒有敲林曉夕的家門,也沒有讓林曉夕保重,反正,就是走了。
單純的,簡單的,揹著他的那個大包包,走了。
不帶走一片雲彩,跟感情。
趙純良的心裡,一個位置給了死人,一個位置,卻給了活死人。
想來,這是一件挺悲傷的事情。
住哪,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趙純良有幾個選擇,一個住酒店,一個住上帝之手的駐地。
不過,作為一團的團長,趙純良覺得自己卷著鋪蓋去住在駐地裡,有點不好看,這樣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他被人掃地出門了。
一想到掃地出門,趙純良就覺得挺諷刺,當然,他不怪林曉夕什麼,因為說穿了人家就是一個普通人,不能上天也不能入地,就連葉芊芊,都比林曉夕見識廣闊,所以林曉夕的事情,趙純良覺得就這樣帶過挺好,有緣呢,再見,無緣呢,不見,人這一輩子可不都這樣,怨天尤人什麼的,只能讓趙純良成為一個他自己都看不起的傻逼。
住酒店倒是個選擇,可是得防止南宮鳳鸞那貨知道自己住酒店後跑去跟自己住,那就是個大麻煩了。
趙純良揹著包,來到了樓下,將包給塞進了車裡,然後跟門衛張大爺打了聲招呼,就發動車離開了小區。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輛按照銷售人員所說幾乎是無所不能價效比高到了一級棒的邁騰,在開到馬路上之後,果斷的熄火了。
“嗎的破車!”趙純良下車怒踹了一下車胎,隨後走到車前頭將引擎蓋開啟。
趙純良雖然是個人才,但是不是天才,所以他不是什麼東西都會,比如修車。
看著那不斷冒煙的引擎,趙純良知道肯定是引擎出了問題,不過出什麼問題他也不懂,於是趙純良給4S店的人打了個電話,對方說得半個小時左右才能到,因為修車的師傅正在睡覺。
趙純良懶得等,直接把車鑰匙給扔在車裡,讓對方自己來把車弄走,隨後他順著馬路沿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天色清明,月光皎潔。
趙純良就揹著那一個有他兩個人高的大包,往前走。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趙純良可以透過月亮的位置來判斷出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許久都沒有一輛車從趙純良身邊開過,趙純良十分確定自己是往市中心而去,但是為什麼連個計程車都沒有?
就在這時,趙純良的前頭出現了兩個人。
那兩人,一個長的高高的,瘦瘦的,一個長的矮矮的,胖胖的。
兩人相對而站,微風吹拂在兩人的身上,短髮微微飄動。
趙純良站住了腳,因為那兩人正在對話,而對話的內容很有意思。
“你個瓜娃子,說好今晚那個女人是我的,你憑什麼喝到一半就把人帶廁所裡進去了?”長的高高瘦瘦那人怒道。
“你個傻逼,那種給錢就能上的女人,你還挺珍惜?我不是說了麼,那女人不是我帶進去的,是看我帥,死活要跟我一塊進去。”矮矮胖胖那人說著,風騷的捋了捋腦門上的頭髮。
那本就不多的頭髮被這麼一捋,似乎有再掉幾根的趨勢。
“死活?要不是你把你手上那塊假表給人看了,人會跟你進去?”高高瘦瘦那人鄙夷的說道。
“我有假表你有麼?嗎的,要不是因為你太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