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已經基本上不行了。
林曉夕終究沒能見上自己父親的最後一面。
她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趙純良只能緊摟著她安慰。
這是一起很普通的交通事故,土方車闖紅燈壓死人,負全責,雖然交警方面的責任認定還沒有出來,但是勘察這一塊已經全部做好了,所以林曉軍很快的就被送到了火葬場。
林曉軍並不是海市人,他的老家在隔壁省,所以林曉夕這邊的打算是先送去燒,燒完了再把骨灰帶回老家安葬。
這些事情,趙純良義不容辭的全部承擔了下來。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在趙純良帶林曉夕啟程前往老家的時候,卻接到了交警隊的電話。
責任認定已經做好了,要林曉夕和張夕去交警簽字。
“土方車違反交通指示燈指示,闖紅燈,負全責…”
責任認定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賠償方面也並不少,對方打算賠償40萬,不過,張夕卻沒有在責任認定書上簽字。
“那個司機當時被初步認定是醉駕,怎麼這上面沒有寫?”張夕問身旁的交警。
“醉駕?誰說醉駕了?”那交警皺眉問道。
“當時我都聞到酒味了,去的交警也給他做了酒精檢測,每一百毫升血液裡據說有不知道多少的酒精,已經構成了醉駕,這上面怎麼沒寫?還有,那個司機,好像長的跟這人不是很像啊。”張夕疑惑的說道。
“就是這個人,沒醉駕,當時現場勘測的時候都勘測的差不多了,我說這位大嬸,人家都願意賠償40萬了,你就別再計較那麼多了,趕緊簽字,早點拿錢,人都死了不是?”交警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可是他就是醉駕了啊,醉駕撞死人,可不得坐牢?”張夕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老女人,不過她卻也堅持著一個理兒,她男人被喝醉酒的人撞死了,那麼,那人就得坐牢。
這在她看來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可是這責任認定書上並沒有寫這事兒,所以她就不想簽字。
“你說你這人,是不是事兒多呢。”交警皺眉道,“要是確認了人家是醉駕,到時候人家往大牢裡一關,一分錢不賠給你,你虧不虧?”
“這,這怎麼又能一分錢不賠給我呢?”張夕疑惑的問道。
“坐牢不賠錢,賠錢不坐牢,這是潛規則,知道麼?”交警白了張夕一眼,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你們非要人家坐牢,到時候人家死咬住家裡一分錢沒有,就樂意坐牢了,一分錢不賠,你就算告到法院那兒也沒用。”
“坐牢不賠錢,賠錢不坐牢,這是哪裡的潛規則?”站在一旁的趙純良不能忍了,他冷笑道,“神州的哪條法律法規上寫了這樣的一個規則?”
“你們也別跟我急,跟我急沒用,反正這事兒吧,你們要真想往死裡追究,那我們自然也會安排人幫著你們,但是能不能追究到什麼東西,追究到了以後你們能得到什麼東西,那就不是我們能保證的了。”交警說完,轉身離去,似乎並不想搭理趙純良他們。
張夕看著手上的責任認定書,潸然淚下。
“媽,咱們就算不要這個錢,也要讓那司機坐牢!!爸不能就這麼死了!”林曉夕緊緊的握住張夕的手。
“這事兒我幫你忙打聽打聽。”趙純良直覺這個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所以讓林曉夕母女倆先彆著急,自己給曾凡打了個電話。
作為海市的地頭蛇,曾凡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事情,趙純良只是交代了一下,不過半個小時,曾凡的電話就來了。
事情其實很簡單,開車壓死林曉軍的那個人,叫王牛,是建強建築公司的一個土方車司機。
土方車,是每一個城市都不可或缺,但是又一直惹人厭的東西,他們快速的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