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這晚難以入眠,窗外,無數的禮花炮竹在天際綻放,噼裡啪啦響了一夜,她的思緒也就隨之噼裡啪啦炸了一夜,睡不著,腦子裡清醒的像是剛剛被火車碾過,還餘著一地雞毛。
手機在旁震動不停,一堆群發的賀年簡訊,連同邱孝祥的也不例外。只有時竟寧,為什麼還是時竟寧,在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拍了市中心塔樓上焰火齊放的照片,下頭寫著:但願有一天,可以和你一起並肩看風景。
明明知道時竟寧是趁人之危,是死纏爛打,是變著法地製造浪漫氣氛贏取芳心。可莫北還是覺得心裡暖暖的,也是忽然之間,她突然明白了和邱孝祥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問題,是時間吧,時間磨損了那些彼此間珍惜的情感,太過熟悉了,所以生活一成不變,多餘的話一點也不說,多餘的事一點也不做。
可愛情,愛情就是兩個傻傻的人說無內容的話,做無所謂的事啊。
第二天一早,她頂著兩隻黑眼圈的時候,莫南在一旁很一本正經地說:“姐,我怎麼覺得時局對你有意思啊。”
病房門忽然被推了開來,一個女人哈哈笑著,“喲,是誰對咱們大美人有意思啊。”
莫北猛一回頭,“金子!你怎麼過來了。”
金子手裡提著個飯煲,嬌聲說著:“還不是一心一意念著你,給你和小南送我親手熬的雞湯來啦。你倒好,和別人好上了,也太辜負我的一片真情了。”
莫北在她背上捶了一拳,“小孩子胡說,你也胡說起來了,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嗎,我怎麼可能對你變心啊,倒是你,也不知道揹著我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
金子笑容都是一滯,果然做賊的人就是心虛,明顯就是一句玩笑話,她心裡卻有無數重的疑惑,莫北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套她的話呢?也不對啊,她是個烈脾氣,心裡兜不住事的。
連忙背過身去倒雞湯,把兩隻袖子往上扯了一扯,露出兩截雪白圓潤的膀子。莫北找了盆子遞過來,視線卻死死盯在她手腕上的鏈子上怎麼也移不開。
金子也發現了這灼熱的目光,問:“瞧什麼呢?”
莫北難以置信地深吸口氣,那鏈子,不是邱孝祥說好了要送給她的那一條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金子問:“瞧什麼呢?”
莫北仔仔細細將她手上那條鏈子看了又看,是沒錯啊,明明是和邱孝祥發來那照片一模一樣的款式。可怎麼這麼巧就跑到金子手腕上了呢,而原本屬於她的卻換成了另一個。
莫北佯裝不認識這鏈子,旁敲側擊地說:“瞧你這手鍊子呢,真好看。你最近中彩票啦,怎麼有錢買這勞什子。”
金子在一旁察言觀色,心想莫北就是莫北,肚子裡有什麼臉上立刻就顯現出來,明明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哪像是對她鏈子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頭,這鏈子也確實漂亮,她在邱孝祥手裡看到第一眼就決定要了。當時邱孝祥怎麼也不肯給,但也不提要給誰作何用,她著急了,低頭在他手上狠狠一咬,這才把鏈子搶過來。
他竟然也沒多生氣,只是微瞪著眼睛罵她是小貓,“既會撩人,也會咬人,你可真能耐啊。”女人麼,不征服男人就要被男人征服,金子深知自己是在乎這個男人的。他把她當炮‘‘友,她卻不能將他等閒視之。
邱孝祥始終是她心坎裡無法忽略的一道風景。他好學,勤快,捨得吃苦,最重要的,他對莫北始終拿得起放不下。專情的男人多有吸引力啊,她希望總有一天,也有個人會對她忠心。
金子是聰明人,知道想要贏到最後,就要學會韜光養晦,許多事情來日方長,何必爭一時之長短。她說:“小北,和你說實話吧,這鏈子啊是邱孝祥和我一起去